“都是摆设，为了应付消防检查罢了，你真以为在十年前的那个环境，一个摆着好看的灭火能用？”蔡文秀抬手抹了把泪，有些如释重负，“我们六个护士，又要扑火，又要控制住那些发疯的神病人，大家都自顾不暇，以至于火越来越大。再者消防设施不到位，当年太多人没能逃重室，火也一直在蔓延，从重室蔓延到了外面，重室里的所有人都在拍门，都在挣扎。”

    被关在重室里的那些人最后都死了，除了钻空来的胡良。

    有人双手抱，也有和她们一样害怕更多粉尘而选择匍匐前行的。

    “当时我之所以能逃来，是因为当天钥匙正好归我，而另一个护士还有神，从卫生间接了捂住鼻，和我一起开的门，”蔡文秀摇摇，“不过你应该不知，重室的安全门，永远只能开三秒，如果人没有快速去，门会自动关闭的，设计这个的初衷就是为了阻挡那些想趁护士开门的时候逃去的神病人。”

    其他同事听见铁门开合的声音，这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也跟着想去，却被重重关上的铁门阻挡在火势最严重的重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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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行的女护士拉住她：“别回了，逃命吧！”

    秦晏：“你是怎么来的？”

    由于十年前不论是消防设施还是通讯都不到位，救援队来得并不及时，消防安全知识也并没有科普到每一个人上。所以逃去的医护人员只活来一半，有的抢救无效走了，有的侥幸存活；分逃来的神病患者要么彻底失联，成了街上的浪汉，要么被医院和救援队的人接走，去新院继续接受治疗。

    蔡文秀和当年那个护士一起逃了来，但门只能开三秒，她们来的那一瞬间，胡良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一边疯狂地大笑一边死死抓住蔡文秀的后衣领，跟着两个护士挤了安全门。

    当年重室况太，能活着走重室的本没几个人，幸存来的人也早已淡忘了当年那场火灾的细节，再加上监控在火灾里严重损坏，用技术手段本无法完全复原，意外成了纵火犯的文秀才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蔡文秀害怕地往后看，只能看见烟里不断晃动的人影，只能听见那些同事或患者挣扎叫喊的声音。

    她们看见很多双脚在自己面前踩来踩去，是医护人员带着普通病室的患者在逃生。

    秦晏看着她：“当时没有灭火？”

    她们来之后全都没了力气，顺势扑倒在地上，一一匍匐爬行在满目的烟里，整个肺都像是被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