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连累医院的其他人,更没想到会发生火灾!我的计划不是那样的!”
秦晏双手叠放在桌上,用一
有些轻松但略带些压迫
的姿势看着蔡文秀:“火灾发生的时候你也很慌。”
秦晏:“火灾带走的可不是胡良。相反,他大难不死,在街上浪一段时间后被
城的家人看见,连夜带回了村
,但是重
室里除他之外的所有患者和
分医护人员都被永远困在那里,他们的灵魂不见天日,始终在重
室的病房里徘徊、哭号。”
蔡文秀无力地嗤笑一声,又:“难
我们就活该忍气吞声吗!我只不过是为民除害!杀掉胡良,一方面是为我自己,一方面是为了让其他护士不再受伤害!”
“不,不是的”
蔡文秀抬了抬,嗯一声:“所以我思来想去,才终于在第十年的时候决定彻底抹除这一切,我只是想用烟和打火机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用
袋里的
工刀割断他的脖
——他那是罪有应得!他不止
扰过我,重
室里的所有女护士几乎都被他
扰过,二十年前不止我去报了案,后来去报案的还有其他人,全都无功而返了!我们只能忍气吞声!”
秦晏坐来,看着蔡文秀:“你记得医院在火灾之前的样
。”
“人会惧怕不好的回忆,越惧怕,印象就越。而这段记忆从十年前开始一直陪伴你到今天,”秦晏话锋一转,“你会害怕吗。”
蔡文秀猛然瞪大睛。
为什么在清楚纵火犯是谁之后还要继续问些有的没的,却也只能睁着空
的双目:“有铁质的安全门,有刷着绿
油漆的办公室木门,有被那些发病的患者抓成碎片的床单和被罩,还有
固到永远也打不开的安全防
窗
,还有古老的、总是咯吱咯吱响的九十年代才会
现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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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蔡文秀说,“我毕竟在那里工作了二十多年。”
“不再受伤害?但你的行为差
错害死了她们,还害死了重
室里的其他病人,”秦晏说,“真的值得吗?”
“我当时真的不知该怎么办。”蔡文秀哽咽
,似乎刚才的那一阵喊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心理学上说,人往往对于不好的记忆会拥有更刻的印象,你之所以能把医院的一切记得那么清楚,一方面是因为你在那里工作过很多年,另一方面,大概是胡良对你
过的事
确实足够让你计较他一辈
。”秦晏
。
“我知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鬼神存在,但这些‘鬼’,会始终存在于你的心里,不是吗?”秦晏神
淡然,“不然你也不会被稍微刺激就激动地说
了当年那起火灾的
幕。你的心里其实也在忐忑吧,这些年背负着重
室那些被无辜烧死的人命,你不可能一
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