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坐在快餐店的角落里，看了看外面的街，正好瞥见警车一闪而过的影。

    蔡文秀疲惫地靠在椅里，心理防线崩塌得不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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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蒸乎乎的，被筷戳去的一瞬间立刻现几个小窟窿，香味一飘逸而。

    “她说十年前纵火的那个人确实是她，但纵火是个意外，”秦晏放筷，“她当年的计划是利用烟和打火机转移胡良的注意力，然后趁其不备用工刀割断胡良的脖，不过这个计划最后还是失败了。”

    杜鹃言又止地看了蔡文秀一，垂在侧的双手攥了攥：“我没想到纵火的那个人真的是你。”

    “她的意思是，她想在众人的错愕杀掉胡良为自己和那些被胡良扰过的女护士报仇，”秦晏摇摇，“我觉得有天方夜谭。”

    “时间到了。”旁边的警员提醒杜鹃。

    “一个正常人在神病院工作那么久，又是重室，承受的压力比普通人更大，再加上被胡良扰的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秦晏神如常，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夹起一片放对面顾城的碗里，“像蔡文秀那样的医护人员，心理状况现问题也是理之中，但她确实有偏激。”

    杜鹃也跟着站起来，摇摇：“我想说的是，我们不用歇斯底里，我们可以慢慢走来，无论是|还是|侵|害，事发生之后，唯一能够继续伤害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我们在大脑里反复重演当时的画面，其实就是自己跟自己斗，而生活生活还在继续。”

    “对不起。”

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蔡文秀拍桌起，大喊。

    她被剩的警员看着，等待公安局的车把自己载走。

    “她疯了吧。”顾城咂摸一会儿，评价。

    苏柒也跟着往外面看了一：“蔡文秀估计被带回去正式笔录了吧？”

    苏柒：“简直是铤而走险啊，先不说病房里那么多人要怎么躲开，她单靠一把工刀就能杀人，除非她心理素质到不行，还得通人构造，还得一击毙命。”

    苏柒不太理解蔡文秀的心路历程，默默闭了嘴。

    角落里安静片刻，快餐店的四周都是吵吵嚷嚷推杯换盏的喧哗声，几个人这顿饭吃得有不自在。

    公安局的车没有鸣笛，慢慢驶过医院附近的路。

    顾城看着自己碗里被秦晏夹过来的那块粉蒸，于是用筷戳了几。

    “这句话你该去和其他无辜被烧死的同事和患者们说。”杜鹃脸上没什么表，抿抿，跟着警员一起离开了医院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