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看着秦晏。

    秦晏沉默一会儿，轻轻开：“田小被救回来之后生命征平稳，但他在接受调查时要么说自己什么都不知，要么就装疯卖傻。后来医院神科的医生开了神疾病证明，省厅领导经过综合考量后把这案确定为悬案，我们的调查就此止步。”

    至于陈鹤年的死

    如果要让田小伏法，就要罗列他所有的罪名，哪怕有一条存疑都是疑罪从无，量刑结果也会现变化，哪怕他枪杀公安警的行为属实，但很有可能就因为无法确认他是否杀害梁慧，原本要重判的罪会从轻发落，他来后还是会继续逍遥法外。

    再加上田小已经“疯了”，案实在是没法继续查去。

    秦晏在陈鹤年逝世后接手了支队的位置，不再过问当年的案件。

    但这些年，包括秦晏在的其他人都偷偷关注着它。

    秦晏呼了气：“‘9·03’枪击案的背景就是这样。今天算作重启调查的第一天，我希望我们所有人都务必认真对待这个案，给曾经在案件中因伤病离职或牺牲的弟兄们一个完的代。”

    会议室里的众人都很安静。

    梁慧的死状还在投影仪上放着。

    会议结束之后，秦晏将铁盒解锁，把手机还给了参与会议的同志们。

    他站在会议桌的一侧摆笔记本，其他人也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陆续离开，不一会儿，偌大的会议室只剩顾城和秦晏。

    顾城从桌角走过去，揽住秦晏肩：“心不好？”

    听说如果反复回忆某件让人铭记一声的难过的事，无异于在那个人的心用钝刀割。

    “没事。”秦晏温和。

    顾城就这么看着秦晏一个人收拾完桌上的材料和笔记本，然后忽然住秦晏要搬东西的手：“我来吧。”

    秦晏抬眸看他几，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