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员说小红是一奖励，对于这么些曾经犯过错误的人来说，鞭打辱骂早已经不适应新时代的文明了，而像幼儿园一样奖励小红或扣品德分，则能够起到某类似于“化”的效果，未来这些人如果能够得到回归社会的机会，在看守所的那段日就会成为他们回归社会第一步人的。

    秦晏和顾城一路被一位同志领着，路过那些形形却整整齐齐排队列的人们，路过看守所的球场，路过一条又一条的、蓝白分明的走廊，然后来到一间老旧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围着铁栅栏，门的牌上写着黑白分明的“谈话室”三个大字。

    “38号，钱来，”那人推开谈话室的门，“市局的找你。”

    说完，带路的就走了。

    铁栅栏的里面坐着钱来。

    他穿着红甲，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又老了几岁，神状态似乎并不是很好。

    秦晏和顾城同时拉开椅坐，钱来微微掀起，瞅了他俩一：“来了？”

    “听你语气，好像并不意外我们会再次找到你？”秦晏说。

    钱来：“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一辈也别想来。”

    秦晏微微颔首：“那倒是，该来的人不天涯海角都会找到你，就像你心积虑这么久也还是要面临锒铛狱的结果一样。”

    “我这么大岁数了，不怕那些。”

    “是吗，”秦晏看着他，“人总该有害怕的时候，每个人也都有害怕的东西。”

    钱来死死盯着他。

    室灯光昏暗，就像钱来未来暗无天日的人生，而他手腕上的那副玫瑰金手铐却微微闪着光。秦晏也回看他一，继续说：“你有没有害怕的时候。”

    “我？我没有，我什么都不怕，我连人都敢杀。”

    “你确实勇气可嘉，敢为了一己私利唆使苏成为你犯罪的刑，”秦晏双手平放在桌面上，神淡定，“三十年前，也敢一己之力反对整支刑侦队。”

    钱来眸动了动，接着便嗤笑一声。

    秦晏：“我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