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不听话的人，你要是不听话，也会变成这样。”蛤蟆带着他随意穿过一小片树林，然后来到某个大的废旧养猪场，厂已经被改建，过两侧围着铁栅栏，每个铁栅栏里面都有几个上铺，饭桌摆在外面，那些想吃东西的人只能跪在地上，把手伸栅栏，用一扭曲的姿态。

    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味和汗味，混着一些排的味。

    顾城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一震撼觉——你看见你的同类正在被以非人的方式对待，然后刽手领着你观光似地目睹这一切，并且企图让你变成一个刽手。

    顾城觉得自己的双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木讷地行走在过上，耳畔是妇女儿童以及男同胞的哭喊和，那些人和顾城目光偶然撞上的时候，顾城都忍不住眨一睛，然后加快脚步。

    那些人用一同的神看着他，仿佛过不了多久，顾城也会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跪在地上，被打被骂，乞求刽手给自己吃饭，用一十分诡异的姿势匍匐。

    他的心不断动，剧烈动。

    “你的床。”蛤蟆一把将他推到过尽还算看得过去的大通铺里，指了最角落里的那张床。

    顾城抱着自己的衣服过去，闻到一刺鼻的霉味，往看的时候，被上全是霉，甚至还残留着不知是谁的。

    蛤蟆踹他一脚，正好踹在小骨上：“看什么看，不想躺就去猪圈里睡！”

    顾城微微愣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蛤蟆嘴里的“猪圈”指的是外面过两侧的铁栅栏里的上铺。

    他在心底叹了气，认命般地坐去。

    “今晚凌晨两，我来找你，你最好别给老睡太死，不然猪圈就是你的场！”蛤蟆吆五喝六地看着他，或许是觉得顾城的外表好欺负，又嬉笑着踹了他的腹，把他抱在怀里的衣服丢在地上，跟一旁的赖用肮脏的鞋底蹭着。

    顾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底的绪越来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