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的数字,贺元凌不想。
是不想,就这样了?
有人扯扯上司的袖,对他使
,然后齐齐告退
去。
怕不怕
到了年关的时候突然就冷得很,就算有炭火也有好多年老弱的人没有撑住。
税银和粮收上来,所有账本
到贺元凌手里。
贺元凌这番发作将几个来账的官员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别人听了或许会信,但他们都不是外人,什么不清楚。
本将军没钱没粮,兵都养不活了,都饿的一把骨
只能啃地
,
不起。”
令各个府衙放粮施粥,召集药铺大夫接诊。
将军府里有两株红梅,今年的红梅也明显没有往年开得盛。
与其被填了蛀虫,不如留着他们自己填肚。
税还没去,京里来了人,没个旨意突然到来。
以前梁王在的时候年年上折求减税,到最后那两年的时候却是减了些,谁成想这一次直接恢复不说,还又加了两成。
不去,那就回去复命吧。
绝非如此,每个人脑里都崩着一
弦,就等谁的弦先断。
三天之后新的账册上来,数据跟往年
上去的税差不多,多也只多了不到半成。
咱们穷,不齐。”
专程来查梁州账目,朝廷里有人怀疑候文成。
半年之后,来查的官员才拖着孱弱的躯踏上回京的路。
又是一年冬日,本该是要落雪的时候了,但今年的冬日好似没有往年冷,雪也迟迟不。
他提了笔又放,再提起,一团墨
滴落在账册上,
开。
这些都从哪里来?除此之外的所有州郡皆涨了赋税。
“什么?这……这……”
所以,贺将军这是为何发作?
兖州瘟疫止住,朝廷往兖州青州沿海一带都拨了赈灾款项和粮。
老天也像是在逗着所有人,以为的剑
弩张却又堪堪的维持着平衡,一时间没有谁主动打破。
这回贺元凌落了笔盖了印,然后让人模仿侯刺史的笔迹写折哭穷加骂他贺元凌,落了候刺史的印。
因为这两成,会要了多少家的命?
梁州这个穷地方,虽然百姓都很忱很实在,但他也是真的不想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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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各地百姓都不好过,不只是梁州,但好歹梁州算是撑过来,并不像别所见百姓都面黄肌瘦双
浑浊无神。
以为这就算完了,老百姓勒了
腰带还能再挣扎,结果来年又涨。
来人都到了城门,贺元凌才收到消息。
就算是可以用银钱代替,可又有多少百姓家里所有的余粮余钱加起来都不够税的?
有经验的老人猜测,明年怕不是个好年。
见死不救?若是这些银粮真能落到该救的人手里贺元凌自然不会扣。
那人又拉着上司离开,“我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到了外面上司才问扯他袖那人,“你
什么?话都还有说清楚呢。”
还没有到来年,这个年就已经很难过了。
“将军说清楚了,说清楚了。
商税也涨,本就没打算给商人留活路。
但凡是家底稍微薄些的商,都撑不住。
候打,他们都是被夹在中间退不得。
战都被养得膘
壮,
本就没有得瘦一说。
不够的谁补?你们补还是我补?
了梁州之后一层层的吃才去,到了灾区能有个十之三四就不错了。
只是这一次加税就让梁州至少两年积累付诸,又得从
来过。
这回要再演一次是不可能了,只能先请了人城。
自然不可能让他见到侯文成,贺元凌也没打算见人,派几个官员接待了送到最穷的乡镇去走,挨个的走,翻山越岭也好,先走他个一年半载。
他们梁州确实是收齐了税,梁州的兵也都没饿着。
“的是什么玩意儿?我梁州地薄人少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哪拿得
这么多的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