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要杀了他的样，本该极是可怖，萧直却只觉得可。

    恨也是极烈的一绪，总好过无视他，她这样恨他，是不是也是另一呢。

    萧直才不觉得自己怔。

    “难办了，阿鸢作为先帝遗孀，若是一直与我作对，我就疼了，这样的话，我也不得不遵从先帝遗诏，赐死阿鸢了呢，只要阿鸢不是先帝皇后，就好了。”

    他笑容可掬，谢期此时倒也不怕死。

    “上辈我就死过一次，这辈难我会怕？”

    只是没能得偿所愿，杀了萧直，她已经与爹爹说过，急勇退小心萧直卸磨杀驴，这辈，哥哥也在巡防营站稳脚跟，她死又有何惧。

    “萧琰不会让我殉葬，这不过是你的借罢了。”

    萧直抿，不悦：“阿鸢就这么信我那位皇叔？”

    不信萧琰，难信他萧直？谢期冷笑。

    “只要阿鸢跟我服个，从此之后安心同我在一起，我自然不会杀你，还会你你。”

    回应他的，只有谢期冷漠麻木的表。

    萧直愣住，脸上狂气的微笑，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他猛地攥住她的肩膀：“你宁愿跟先帝一起去死，也不愿跟我一起活？”

    “先帝待我好，我先帝，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你他什么，你们在一起将将三年，阿鸢，你该我，你该我的，我才是你夫君，你是我妻。”

    这一回，掌落到他的脸上，谢期冷然：“我不是你妻，上辈周慧荑是你妻，这辈谢溯是你妻，我谢期，是萧琰的妻！”

    “你想让我跟着你苟且偷生？还想以我家人要挟我？你梦，我宁愿去死。”

    萧直的笑容渐渐冷了来，松开握住她的肩膀。

    凝视她的那双眸中，藏着切的绝望：“这辈你都不会上我，也不会原谅我了吗？哪怕我什么都不？你也不愿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

    “杀父之仇，一日都不敢忘。”

    萧直嘴翕动：“上辈，你爹他……不是我……”

    他没有想要杀他，想留他一命，可是主理此事的大理寺卿也是新党，怕斩草不除，到时谢觞留得命，与他们不死不休，几番话便让谢觞以为，他的死能让他保谢家。

    可殊不知，他本就没有想要谢觞命，对谢家斩尽杀绝的意思，他要平衡朝局，怎可能真的杀了世家目，让新党没了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