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现在满脑都是“难不成她想嫁给沈知青”这句话，对于沈如归问她什么，她只是意识地摇，其实并没太听清。

    这会儿就只呆呆地顺着声音看着沈如归。

    沈如归见她这样，蹙了蹙眉，放碗，伸手就要探一探江初月的额。

    谁知，江初月的额一受到沈如归温地掌心，整个人瞬间弹了起来，脚还拌了凳一，若不是沈如归疾手快，怕是她整个人都要摔倒在地上了。

    沈如归蹙眉，“你到底怎么了？刚刚还抖了，这会儿又猛地起？”

    江初月对上沈如归蹙的眉，意识地伸手抚上他的眉心，生着薄茧的指腹落在眉心，带着浅浅地刺痛。

    像是陡然被什么小虫咬了一，不痛，却会有说不清不清的告诉你，你的被人碰到了。

    沈如归心间一震，脸上却没表现什么来，只一双睛里到底没掩藏住这突如其来的震惊。

    而江初月此时好像还没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轻声：“别皱眉，不好看。”

    沈如归觉得自己的心脏动的频率有些不对了，在秋的晚上，除了江初月家厨房灶里随着火苗动的树枝发噼里啪啦的声音，偶尔便是屋外传来的树枝晃动的声音。

    很偶然间或的还能听见隐约几声蛙鸣，大概是还没准备好冬眠的。

    沈如归莫名其妙的想，我是不是可以不人了？

    “你”

    他一声，江初月好像终于发现了自己不合时宜的举动，慌忙收回还落在沈如归眉心的指腹，左手意识甩开了沈如归的搀扶，整个人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

    刚刚沈如归自以为的旖旎氛围，瞬间消失的一二净。

    空的掌心瞬间被冷意侵袭，他只觉得，觉得什么？说不清。

    他觉得在那一刻，他的觉不是错觉。前的小姑娘到底不是真正的小姑娘，所以，她其实这想法一旦在心里落地生，心底早就滋生的|望就像沃地养料，好似眨间就能生发芽，成参天大树，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小姑娘拥怀里。

    “对不起。”

    似是受到沈如归的绪，江初月又后退了一步，垂着眉低声说，“我刚刚好似被魇着了，我都不知自己在什么，沈知青，对不起，冒犯到你了。”

    正熊熊燃烧的烈火顿时被浇上了一盆冰，熄灭了最后一簇火苗。

    沈如归在心里苦笑，被魇着了吗？吃着饭还能被魇着？这得多瞎的瞎话呀！

    果然，还是我自作多了。

    “倒没什么冒犯的，就是你刚刚突然起吓到我了。”沈如归努力恢复自己一贯在江初月面前温的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异样来，“没事儿吧？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