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难的是杂实验需要空间。秧苗成到能栽的度, 就必须要安排好试验田, 栽稻样本，以用来对比实验。

    稻是雌雄同的, 杂实验还得需要人工去雄, 授粉。

    没有充足的空间，一切白搭。

    一边在检测稻秧苗的生况, 王姝一边还了些心思找来制作氮的原料。稻谷分蘖, 扬期、穗期, 都需要充足的料。若没有料的供养，成得可能达不到王姝想要的效果。而稻采用的料中, 氮算主要成分。

    袁嬷嬷听说她要那些烂豆、废蔬菜瓜果、鱼的时，表都有些崩。

    “你说王小君要什么？”袁嬷嬷彼时人在前院伺候。

    禀告的人嗫嚅地又重复了一遍。

    “……可晓得她在什么？”她怎么觉得这王小君古里古怪的？

    “听说是要养。”

    养需要这些东西么？

    袁嬷嬷没侍过草, 不是很懂。她唯一担心的，是王姝在院里这些东西，天气越来越了，会不会臭气熏天？爷那么洁的，脚还能踏足那个院么？

    这么一想，一时半会儿的，袁嬷嬷还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给王姝过去。

    那报信之人等了片刻，也不敢走。袁嬷嬷的眉皱得打结了，她也不敢说话。

    许久，袁嬷嬷到底还是答应了。

    主要她想着，只是儿东西草，也不至于得满院腥臭的。此时她没想到的是，王姝得不是一儿，而是一个大缸。

    小丫鬟跑远了，袁嬷嬷嘀咕了两句回了耳房。

    站在窗边的严先生捋了捋胡，瞥向盘坐在榻边儿，正在与欧老先生手谈的萧衍行上。鱼和家禽的确实可以田，侍草的人都知。

    倒是主爷的这个妾室，知的还真不少。也委实闲不住。

    六月里，天儿跟大火炉似的，烤的人发昏。

    越往七月走，日就越晒。明晃晃的光照着青砖黛瓦上，激起一阵碎金的光。

    衣裳越穿越薄，从三件慢慢穿成了两件，还是动辄一汗。王姝一面拿手这遮光看着天儿，一面心里就在遗憾，没有包大面积的田去棉或者瓜果。

    瓜果的成熟和甜度需要充足的光照。以凉州这块地界的日照度，棉和瓜果必然品质远超一般。不过好在她的西瓜去了。

    氮需要一到两个月的发酵，连着几日的调试，王姝终于将想要的氮给制作来了。她试着稀释氮去浇，效果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