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行目光落到被人握住的手上, 王姝的手指细，如削葱。不过因着常年捣鼓各实验，指腹和手心留浅浅一层的薄茧。蹭在细的肤上留一细细密密的怪异。他四肢僵, 镇静的心和涵养让他没立即甩开王姝的手。

    王姝丝毫没注意到萧衍行神的变化，短暂的兴奋之后，意识到唐突, 上松开了手。

    透过昏黄的烛光打量着前之人，少女面若桃, 神清澈见底。萧衍行面上神有几分莫名, 他垂了帘，眸光影在翳之中。密纤的睫被光拉的细，在睑方落青黑的影。

    王姝：“……”

    空气中有几分尴尬的寂静, 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声。

    “若无其他事, 那我告退了？”王姝今日在外跑了一天，早已饿的前贴肚了。话音刚落, 她肚就传一声鸣。

    对面的眸光立即看过来, 王姝有些尴尬：“……晚膳还没用。”

    萧衍行没说话，另一只手抬起来, 摆了摆。

    王姝眨了眨睛, 目光落到他刚才被她握住的手上。那手跟个摆设似的, 搭在膝盖上，一动不动。王姝猜测他的意思大概是让她赶告退。

    于是站起了, 去了。

    她人走远，袁嬷嬷端着心从角落里走来, 扭看向端坐在案几后的主爷。主爷神平静如，仿佛并不在意。

    袁嬷嬷将心小心地摆到他面前，屋恢复了平静，烛光静静沉思的人低垂的睫颤了颤，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知意味地卷了衣袖中。

    事关王程锦的死，王姝夜里左思右想，睡不着。虽说已经过去了一年，意识到可能存在某些问题，她还是没办法保持冷静。

    不过过去的记忆里能搜罗到的有效信息太少了，她一时间有些无从手。王姝知有些事需要耐心去，只能告诫自己不要急。这世上有些事只要过，就会留痕迹。这就跟她的实验一样。抓住一个往延展，总能窥见全貌。

    想要知父亲的病到底有没有猫腻，方法有几。可以先从大夫这方面手查。

    昨日从镖局要来的几个人，今日就派上了用场。因着萧衍行将份和目的都挑明了，如今袁嬷嬷对王姝萧家已经不不问了，甚至在林氏刘氏等人问询时还帮着遮掩一二。

    林氏其实对王姝去什么并不是在意，她关心的只有萧衍行的。只要跟萧衍行无关，王姝就是去偷人她都不会。

    不，或许应该说，她甚至还期盼着王姝是去见郎。若是这般，她便抓到了把柄，就有了理由把王姝给理掉。届时少一个人分，后宅更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