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走凉州？”原本不是定的凉州、雍州么？

    “今年凉州了一位怪才，保险起见，不要撞在一起。”

    说到这个，严老先生也止不住叹，“此人也算是少见的聪颖。小小年纪，无论是文章还是见识都颇有些见地。心也十分沉稳难得，针砭时弊，娓娓来。若非见过本人，知晓他颇为年轻，我倒要怀疑他是官场沉浮几十年的人了……当真是少年英才。”

    萧衍行倒是第一次听说，凉州这边何时了个英才人？

    “何人？”

    “似乎就是临安县的寒门学，姓顾，顾斐，才十七岁，也算是天纵之才了。”严老先生惜才，若是早早遇上这人，必定收作关门弟好好教导。可惜到底是没有这份师徒缘分。

    “哦？”顾斐？

    萧衍行倒是升起了些兴致，他也是个惜才之人，“如今人在凉州？”

    在座各位跟着萧衍行多年，对主的未尽之意也算了解。萧衍行了这般神，必然是对这个顾斐兴趣了。若是人当真是个好料，趁早收归麾也不是一桩好事儿。

    心里有了计较，有些事自有人去，接近顾斐。

    萧衍行对此次的科举十分重视，只要不纰漏，总能安几个人去。

    书房里一夜灯未歇。

    此时且不提，书房的人一夜未眠。王姝住的这个屋，离萧衍行的屋实在是太近了。

    三三的宅，说穿了从空俯视的话，就好似那摊开的火柴盒平面。前院其实是个五间五架的屋，萧衍行的屋在正中间，王姝则住在了他右手边。开个窗，就能看到他屋里灯火攒动。觉大声喊叫一声，就能引得那位爷开门过来找她。

    她倒不是很怕他，就是有别扭。觉自己什么都被人看在里。

    “主，你在什么？”喜鹊端了一杯茶来，就看见王姝蹲在榻上，正在窗边捣鼓着什么。

    “没。”王姝正在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个窗给锁了。但是试了半天，这个窗总有锁不严的觉，“你有没有觉得，我这屋的窗太大了？”

    “啊？”喜鹊不是很懂，“主锁窗什么？”

    因为萧衍行习惯木屐和筵席制屋。前院特地修成了筵席制式的，也就是后世所谓的日式榻榻米。窗开得大，白日里是明亮，但夜里窗若是开着的话，的人能轻轻松松从外翻来。虽说王姝的宝贝全挪到王家了，但总觉得不那么安全。

    可转念一想，这里住着萧衍行，守卫就肯定没那么简单。于是又只能作罢。

    “算了，没事。”屋里驱虫的好，难得院里这么多草，没有蚊虫。王姝放弃捣鼓窗，又坐回了矮几旁。喜鹊端来了刚湃过的西瓜。

    喜鹊较钝，大多数时候不知王姝在想什么。但她人胜在听话。王姝说什么是什么。

    新鲜的瓜端上来，清香的气息立即叫人心舒畅。王姝撵起勺，便也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