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无后。

    即便她明着霸，也没人有那正经的名教训她。

    回想想，这不就是那叶慧琼叶贵妃的日常写照么？她正是后无后，才行事张狂。兼之位份，没人敢招惹她，才猖狂了这么多年。但说到底，贵妃就是贵妃，不是一国之母。若皇帝没有给她主理后的权利，那她就是个妾，没有教训别的妃的资格。

    意识到这一，王如意忽然就知叶贵妃被闭三个月，是一次天大的好机会。

    她得在这三个月怀上龙！

    而与此同时的学生巷，顾家。顾斐派去找王姝的人终于传了消息回来。王姝的踪迹找到了。他还来不及兴，接来的一个消息直接碎了他的心。

    人确实是找到了，被氏送人为妾。而王姝如今的夫主不是旁人，正是他决心两辈效忠的陛，萧衍行。

    曾经的过往在前快速的闪过，仿佛在讥笑他的想当然。顾斐没承受住这等打击，骤然呕了一血，昏了过去。

    昏迷之中，顾斐的灵魂仿佛陷了的泥沼，怎么都不来。他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老天眷顾，怜悯他与姝儿上辈无疾而终，给了他重来一辈的机会。为何现实却要如此残忍？他这辈不再被权势迷惑，也努力在快速地成起来给姝儿一个依靠，姝儿却还是不属于他。

    “为什么……为什么……”

    轻到听不见的声音从顾斐的嘴里飘来，让屋里突生一悲凉。

    柳如妍接过丫鬟递来的巾，亲自替顾斐拭了脸颊。

    素手芊芊，拭得不是那么熟练。其实，柳如妍也知自己一个未阁的姑娘家，不该这般不知羞耻地坐在一个为成婚的男屋中。可她陡然听人来报顾斐吐血倒，心里的弦嗡地一声就断了。她还没来得及权衡利弊，回过神来，人已经赶过来。

    她当然知晓顾斐心有所属，她亲耳听说了。自也清楚知自己这般行径十分卑鄙、自轻自贱。

    但人这一辈，总得为自己争取些什么。顾斐孤一人在京城，没日没夜的忙公务，边却没有半个贴心的人照顾。这便是上天给她的机会，让她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现。

    柳如妍始终觉得，她跟顾斐是有缘分的。不分先来后到，最恰当的时候现的人才是真。

    “什么为什么？”听的不是很清楚，柳如妍微微俯把耳朵贴近顾斐的嘴边。企图听的更清楚些，结果耳朵不小心碰到了顾斐的嘴，得她心一，赶挪开。

    人在一旁看着，柳如妍意识到自己举动孟浪。脸上一片羞红：“你们先去。”

    “可是姑娘……”人跟着她来已经是失了规矩，哪里敢叫柳如妍一个人待在男的屋里？

    “去！”

    两个贴丫鬟不愿走，柳如妍脸瞬间拉来：“我叫你们去听不懂？”

    就在柳如妍与贴侍女争执时，床榻上的顾斐缓缓地睁开了睛。他的神志还没有恢复，睛蒙了一层翳。许久，才慢慢褪去，变得清明起来。

    等看清了前之人，顾斐的眉狠狠地拧了起来：“柳姑娘，你怎会在此？”

    柳如慧没想到顾斐竟然醒了，猛地一僵。

    “……这里是顾家？”顾斐扫视了一圈儿，确定没看错，脸上的神变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