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婢知罪。”秦莲生重重一个磕在地上，连声的讨饶，“婢知晓陛跟太殿父，想着陛近来心绪不佳，太殿若是能来侍奉膝，陛兴许会兴些。婢自作主张，妄自揣度圣意，婢知罪，还请陛责罚……”

    这老太监竟然还敢巧言令，胡言语？

    “放肆！”皇帝原本是迁怒，此时听他这般狡辩顿时怒火中烧，抬脚狠狠踹了他一脚，“还敢狡辩！你跟朱兆错还心有灵犀？如此听太的话，不如去太边伺候？”

    这一句话差没吓破秦莲生的胆儿，他当即顾不上狡辩，接连地磕起了。

    “陛，老知错，老不该收他们的好……”

    皇帝就这般冷看着秦莲生磕的满脑袋血，心中那恶气才总算平息。他看也没看秦莲生，也没叫他起来，就这么带着一批噤若寒蝉的人离开了。

    秦莲生一动不动地跪在青石板上，没人叫他他也不敢起来。

    皇帝带着一批人怒气冲冲地了钟粹。

    钟粹里，叶慧琼还在等兴庆殿的好消息，自然没睡。

    她这段时日还在为了恢复日日在吃药抹药，接受大夫的压。虽说恢复了不少，但太过痛苦，人也瞧着越发的老态。明明还没到四十的年岁，与皇帝站在一，却仿佛比皇帝大上十五岁不止的老妪。皇帝依旧俊如斯。

    这一个照面，叶慧琼连邀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如今不敢以现在的见人，往日那藏着掖着的勾引手段便也收了起来。此时哪怕是夜，她的脸上也是一层厚厚的妆容。不过即便脸上粉厚的能刮腻，也挡不住她底的浑浊。

    “陛，陛您怎么这时候过来？！”叶慧琼陡然看到皇帝十分惊喜，霍地一站起。

    虽然她如今的伺候不了皇帝，叶慧琼还是盼着他来。自打上回她素面朝天抹药的场景被皇帝撞见，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过钟粹。

    皇帝来这一遭，本是来斥责她一后妇人，胆敢手前朝之事。以及她胆大包天，竟然把手伸到他的边来。但这么一看到叶慧琼这幅模样，他心的那恶火又莫名其妙地熄灭了。

    年初的时候，叶慧琼还是一副保养得宜的样。不过短短八个月，为了保住那对双胎死胎，她愣是折腾成这幅老态龙钟的模样。细想想这么多年，叶慧琼为他生了三一女，劳苦功。皇帝便是再不近人，她也是陪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

    人如今成这样，他不由的又心了。

    叶慧琼将皇帝神的几番变化收底，一颗心重重地沉去。她很慌，控制不住地发慌。皇帝这个神是什么意思？是嫌弃她老了么？还是觉得她这幅不人不鬼的样瞧着恶心？

    她想像往日那般扑到皇帝怀中撒，可扭看到镜里都要被吓一，她哪里敢？

    “陛，可是前了什么事？”叶慧琼知晓自己的优势不在，如今她还剩的资本就是三儿一女和往日二十多年的分。幸运的是她嗓还没坏，依旧温柔似。

    皇帝默默地看了叶慧琼许久，丢一句‘你歇息吧，往后再往朕边伸手，别怪朕无。’转便离开了。

    人来去仿佛一阵风。

    一行人离去后，叶慧琼才骤然发怒，将梳妆台上的妆奁全扫到地上去。她倏地抓起一把剪刀，划在了边跪在地上给她涂药的婢脸上。一声惨烈的尖叫划破天际，那样貌青涩的婢脸上赫然一鲜红的血痕从眉骨划到了，毁了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