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萧衍行的人很早就在搜集证据。只是目前来说，案陷了瓶颈。事的脉络其实早就捋清楚，但关键的证人没找到。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皇帝有意为之，或者应该说，本就是皇帝蓄意陷害。除非有不可辩驳的证据公之于众迫的皇帝认错，不然这件事翻案难度非常。

    略一思索，顾斐答应了。

    可惜，这少年就是瞧不中他女儿，几次三番地推脱亲事，令人着恼。

    对，他丧良心。

    这人就跟那蝗虫过境似的，把她偷偷藏起来每次只敢吃一的零嘴儿全搜刮走了。

    京城的这些动静，王姝不知。她只知萧衍行这狗东西，顺走了她一罐零嘴儿不说。竟然打着不让她吃东西的名，堂而皇之地来她的屋里搜刮。

    “不怎么看。”顾斐敛了敛神，不轻不重的回应，“这事儿圣上还未给定论。便是有定论，也自有大理寺去查。我一个小小五品修撰，自然不敢置喙。”

    萧衍行被她骂的抿嘴直笑，这丫的胆是越来越大了。以前都是背着他骂，现在是堂而皇之地指着他鼻骂。不过估摸着没被人骂过，偶尔被王姝骂上两句还有意思。

    “顾大人这是要去哪儿？”柳韦涛对顾斐可以说是又又恨，恨他不识抬举又他才华众，“方才杨大人提及的六年前衢州盐引旧案，不知顾大人怎么看？”

    柳韦涛静静地打量前的年轻人。

    意思很明显，顾斐愿意指教他儿，柳韦涛便愿意将寻到的稻赠送给他。

    而这桩案所缺少的两个关键证人：一个是科举上榜却被冒名替的朱德勇；一个是能模仿萧衍行笔迹写了那些与反贼联络书信的人，暂时都没找到。

    柳韦涛着实恼火，却又赶叫住他：“顾大人，知晓你于治上颇有些见解。犬近来在读《经注》，老夫人老，力上颇有些不足。若顾大人能拨冗去指一二，老夫当真是激不尽。正巧顾大人先前在找的那岭南的稻，老夫手正好有些稻谷的，不知顾大人在寻的是哪一……”

    不仅仅是周气度的变化，这少年近来颇得圣上重视，俨然有了御前红人的架势。

    不过顾斐显然没有与他谈的意愿，寒暄了两句，便要离去。

    柳韦涛提及此事，自然不是当真为从顾斐中听到什么有意义的话。不过是寻个借再探一探顾斐的态度。次女为了此黯然神伤，柳韦涛心中恼火的同时，女心切，还是想满足女儿愿望。

    “谁要你帮我啊！我自己不知少吃一吗？我每次都只吃一块，那罐够我吃好久。”王姝气死，她藏那些零嘴儿她容易吗，“你打劫一个可怜的妇你丧良心！”

    萧衍行是真笑了声。

    “你不能吃，”寺庙里不能荤腥，哪怕萧衍行不信佛也会遵守这个规矩，“我帮你吃了。”

    “你是盗吗！”王姝真忍不住了，这男人是不是疯了，“你自己看看你在什么离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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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韦涛理说，也是萧衍行一脉的人。他的女如今还在凉州为萧衍行妾，姻亲上牵扯颇。这案便是被重启再查，柳家也是说不上话的。不仅柳家，就是提起此案的杨家也不上手。杨家也有个女儿在凉州为妾。说到底，这几个人都跟废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顾斐冷冽的神闪了闪。他还记得王姝喜捣鼓稻，上辈答应她要找的良，他没能给到。这辈顾斐一旦有了余力，便立即去寻。没想到私打听他行动的人多。

理萧衍行不可能不知的。

    时隔一年，顾斐已经褪去了初来乍到时的青涩，一绯红的官袍，衬得这年轻人俊逸无双。要说相，顾斐无疑是极为众的。柳韦涛见过的年轻男中，也就当初的废太姿容少见的俊朗，不然一般人还真难有顾斐这等清俊雅的面容。

    “那怎么办？”萧衍行看她气得脸通红，歪了歪脑袋，“已经吃光了，你总不能从我嘴里抠来吧？”

    顾斐看着挡在前的柳韦涛，嘴角扯了扯，行了一礼：“柳大人。”

    萧衍行的人已经了六年的时间，一无所获。这两个人就仿佛一滴滴落到海，消失不见。

    这能抠吗？要是能抠，她早就

    一般比他年多年的老臣突然受到这份恩，都不一定有顾斐的这份定力。这少年偏偏就辱不惊地沉住了气。圣上的另相待与他来说好似寻常，这份心委实少见。想到这，柳韦涛不禁夸赞起次女的光，确实是一挑中了个好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