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

    “嬷嬷你回去吧，”王姝也不为难袁嬷嬷，“我跟萧衍行之间的事没个定论之前，还是莫凑到一起为好。”

    袁嬷嬷还想再劝，但王姝以不适为由，先回屋歇息了。

    姜嬷嬷言又止的，回看了袁嬷嬷好几。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跟着王姝走。

    目送主仆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廊的尽，袁嬷嬷站在后厨的门前，心里堵得慌。这时候也不好追上去的，王姝的肚已经八个月，平常跟她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气好歹。何况迫她回萧家，把人给气着了，那可不得了。

    王宅的人自然是向着自家主的。没办法，袁嬷嬷只能无功而返。

    她的车走远，姜嬷嬷站在门边儿就忍不住地叹气。她心里害怕自家主跟萧衍行闹过了火，将来不好收场。自古以来，女嫁从夫。主这般，可如何是好啊！

    思来想去，姜嬷嬷只能去前院寻王玄之。

    伺候王姝这么久，她其实也明白王姝真实的是有些冷的。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八都拉不回来。王家估摸着说话还能叫王姝听两句的，也就王玄之这唯一的亲弟弟了。姜嬷嬷心里慌得跟猫爪似的，生怕王姝这独一份的会被她自个儿给作没了。

    她人到外院的时候，袁嬷嬷也正回到萧宅。

    王家离萧宅有些距离，大雪天车走得艰难，来回这么走一趟一上午就过去了。袁嬷嬷的车还没到门呢，门房就已经张望了许久。等袁嬷嬷的车终于到了，在门撞见了莫遂。

    莫遂从萧衍行的院过来，两人一个照面，袁嬷嬷直接给了他一个冷脸。

    莫遂心里着急，扭一个劲儿地往车那边打量。等半天，没见车的车帘掀起来，更别提人。于是厚着脸追上袁嬷嬷：“嬷嬷，这是怎么了？王小君人呢？”

    “人？什么人？”袁嬷嬷心里不舒坦，跟他说话句十分不客气。她一边提着裙摆快步上台阶，一边没好气地甩脸：“你想想你的好事儿，还来问我要人？爷跟小君的事儿你不跟我代清楚，我稀里糊涂地去这一趟，没被小君给赶来都是她客气了。”

    莫遂没明白她突然的又在气什么，他只关心一件事：“小君没跟你回来？”

    “这不是明摆着呢麽！”

    “啊？！”莫遂顿时发麻，失态地嗷了一声，“这可怎么办啊！大过年的她不回家，爷不得气死啊？”

    “呸呸呸！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的？你这张破嘴儿要是不会说话，就赶地闭上！别成天在这叭叭的惹人烦！”袁嬷嬷都快烦死了，这小还在这叽叽歪歪。

    “嬷嬷，这可怎么办啊，主一大早就问过一趟了……”

    “去去去，你别在这烦人！”

    把莫遂赶去一边，袁嬷嬷也愁。

    回来了自然得去萧衍行那儿禀告，可事儿没办成不好代。人在屋外转悠了几圈才推开了门。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袁嬷嬷还没跨去，远远地看到靠窗边儿正写着什么东西的人。只见那人金冠，一玄底绣金纹的锦袍。袁嬷嬷的角突突地一，暗不好。这衣裳都拿来了。窗边那人已经缓缓从书中抬起了，半边的脸颊被窗外的光描一层荧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