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的话总是那么不留面，“你不认为我一个西北偏远小地方的商女有资格站在你的边，获得你的敬重。你认为我跟你纠缠，是在无理取闹。是天真，是无畏，是仗着你的意在故意折腾，是不知所谓的胡作非为……是不是？”

    王姝又坐来，凝视着前的男人。要不是他着这张令人迷惑的面孔让她昏，王姝真的会将桌都掀翻。哪里还有那份闲工夫与他纠缠不休：“爷，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姝儿，你不能否认我对你的心意。”萧衍行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他很想说，他此生从未对哪个女如此在意和不舍过，至今为止也就只有王姝一个。但萧衍行自幼养成的就决定了这话绝对不会自他。他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心思曝给任何人看。

    王姝的话虽然听起来惊世骇俗，萧衍行其实隐约能懂。他知王姝想要的，是一心一意的夫婿。就如他自己，无论多晚都宁愿赶来王家小院夜宿，不愿回萧宅。也是因为不喜旁人打搅。哪怕后宅那些女眷是他的妾室，他依旧不愿在平日里看到她们。

    萧衍行问她。

    王姝觉得自己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不清不楚的误会，她不想要：“我已经放弃了很多，只是底线不想放弃。原本在我的计划中，我跟爷你之间应该只有单纯的合作。但君生得如斯貌，我没忍住犯了浑。”

    他许久没有说话，看着王姝的神沉而幽幽：“……姝儿，你知若是我卑劣些，你这辈

    “那你一定要登上帝位么？”

    隋家的亲事他尚未对外公布，目前只是私的协议。萧衍行怀疑是不是有人将这信儿透给了王姝，让她又在瞎想了。但萧衍行素来不喜说空话，此时被王姝当面质问，他回答不来。

    “你心悦我，同时又瞧不起我。”

    “看。”王姝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脸上，“爷你知我这人毕生的追求是什么麽？”

    四目相对，彼此是死一般的沉默。

    “所以我跟你提的那个提议，是最正确的结局。”王姝没等来他的辩解，心中不可谓不失望。虽然早就知萧衍行并非至上的大，但正常人都希望自己能成为特殊的那一个。

    “爷，我的人生原则里最重要的一条，不跟任何人分享夫婿。一生一世一双人。”王姝难得严肃地重申这个听起来有些可笑的宣言，上辈她就是拿这条宣言去培养顾斐的。可惜培养来的专一好夫婿，便宜了别人，“你或许觉得十分可笑，但这是我的持。若不能到，咱们就当个愉快的合作者就最好。如今你喜我，我欣赏你，缘也是一场缘分。”

    萧衍行觉得十分可笑，天真得令人愤怒。他们之间是缘？什么缘孩都生来了？

    连前院都不愿让她们，存在就算是一打搅。但他不能随而为。这个世并非能为所为的，便是他为皇，也需要在许多事上妥协。

    他攥着王姝的手，死死攥着：“姝儿，你一定要这么绝对么？”

    “你一定要自由么？”

    便是再喜，也能到平常对待。更何况儿女之从不是他最看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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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我要与你谈的。”

    直至这一刻，王姝才发现两人骨里竟然如此相似。萧衍行有自己要的事，不成绝不会罢手。王姝也有自己要持的原则，宁愿丧命也要维持的灵魂自由。他傲，她也傲。萧衍行的心从未得如此快过，一要从腔里来的激动。

    已经属于他的人，为何要放手？

    王姝的这番话让萧衍行受到了冒犯，更受到了侮辱。他平静的神态难得的崩裂了，渐渐了难看的神。他一把抓住王姝的手腕，住了：“你不要妄自揣测！”

    萧衍行的眉缓缓皱了起来：“王姝！你在胡说什么……”

    一般的女，一生所盼望的，不过是有一个和睦的夫家，养几个息孝顺的孩。但这显然不是王姝，王姝即便当了娘亲，也还是那个灵魂自由自在的王姝。

悦耳。

    萧衍行眉心拧了一个结。他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然心糟糕到了极。

    “难不是么？”王姝被的胳膊疼也没退让，“若是我现在让你娶我，你得到么？”

    萧衍行还等着她的一句话，猝不及防地被问起了这个问题，愣了一：“你何此言？”

    王姝反问他。

    萧衍行：“……”虽然是夸赞的话，但听着怎么令人不舒服。

    “这不是绝对，这是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