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跟在他后走了几步，意识到自己这行为太像跟虫，又默默地走回书桌旁。其实要理这些人她也不是没有办法，王如意也好，吕黎也罢。她的手里都握着致命的把柄。但就如萧衍行所说的，不到万不得已，王姝不想置人于死地。

    心不够狠，难免会受制于人。

    “别想了，过来睡吧。”萧衍行不知何时洗漱好，坐在床边朝王姝招手，“你狠不心，我替你狠心。”

    王姝：“……”

    ……

    后的事看似简单，实则势力错综复杂。皇帝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收纳不少女在后。一般来说，后中谁受谁更有面，看的并非相学识，更多的是依靠外家的势力。但当今皇帝了一反骨，偏偏不世家女。如今后中坐上位的又诞嗣的，都是没有背景的女。萧衍行能明白他的用意，这些人基薄弱，将来置起来简单。

    但这么也有利有弊。皇帝有偏好，面人自然上有政策有对策。送不去世家女，另辟途径送些女去。只要牢牢把控住这些人的把柄，依旧能为他们所用。

    换言之，如今的后妃看似背景浅薄，实则背后是谁说不清。吕黎不是首例。

    皇帝先前怀疑过吕黎的背后之人是萧衍行，萧衍行也没遮掩这件事。但如此轻易就查来的背景，反而让疑心很重的皇帝不相信调查结果。

    越坦反而越安全。虚虚实实，更显得里有猫腻，这就是萧衍行想要的结果。

    吕贵妃，萧衍行丝毫不担心。将来当真了事，祸东引或者借刀杀人，料理她的法他有千千万个。反倒是这个王如意，不起却刀膈应人。总归是个隐患。萧衍行不讨厌蠢笨的人。人蠢笨没事，只要听话，总会有用。他厌恶的是不聪明却又自作聪明的人。

    这次王如意把主意打到孩上，激怒了萧衍行。萧衍行给的警告也非常直观。

    兴庆中，王如意抱着烧不退的孩急得跟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里团团转。自打皇帝不临幸她以后，小公主就是她的命，是她后半辈的依靠。王如意把孩看得跟珠似的，一小红一小伤疤都着急找大夫。这还是小公主世以来，一次生这么重的病。

    “你们到底是怎么看顾孩的！”王如意泪扑簌簌地往掉，愤怒地叱骂嬷嬷和人，“小公主昨夜还好好儿的，今儿就不退，定是你们玩忽职守！害了我儿！给我拖去打！”

    院里拖去几个人正在打板，痛呼声此起彼伏。人们不敢劝，只能求太医快些来。

    太医迟迟不来，王如意常用的张太医也今儿没当值。

    王如意恨不得亲自去太医署叫人，可听见床榻上孩难受的哼唧声，她的心都要碎了：“往日本对你们太仁慈了，叫你们忘了职守！今儿小公主若是有什么好歹，本叫你们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