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风惊讶得凤都睁开，跟在王姝后，似乎第一次听说这言论。

    在她自小到大的教导中，从来没有世家女学习烧饭洗衣的。他们韩家已经比其他世家大族糙许多，没有君远庖厨的规矩。府上的姑娘要读书习字，还可以跟着兄习武。但自幼也是衣来张饭来伸手的。如今听王姝这么说，韩啸风竟然有新奇的认同。

    如今她沦落到这个地步，韩家只剩他一个人的境地。若非表兄将她救回来，安排了婢照料她的起居。光凭她自己，哪怕有机会逃邹家，也会因为无能饿死自己。

    “说的有理。”韩啸风，不知不觉地跟在王姝后了后厨。

    两人上还穿着那衣裳，被房的臭味腌味。她俩自个儿不觉得，实则走到哪儿臭到哪儿。还是两人了厨房，那味熏到了在灶台后捡柴火的张妈妈。张妈妈一抬看到这两位祖宗来了，心里都慌了：“主可是饿了？婢这就开始。”

    “莫慌，莫慌。”王姝抬抬手，“午膳我来吧。”

    张妈妈更受惊吓了。

    “主，主……”王姝会饭，张妈妈是知晓的。当初她还在萧衍行边伺候时，殿就是被侧妃娘娘的手艺给圈住了。当然，会饭，不代表她一个婢睁睁看着主忙活。

    “无事。”王姝刚要去碰菜，抬起胳膊嗅了嗅，才意识到，“表姑娘，你这有衣裳换么？”

    韩啸风也才意识到，她俩臭了。

    呆愣愣的睁大了睛，须臾，笑起来：“有的，有的，小嫂跟我去换一吧。”

    王姝也笑起来。

    不过韩啸风的比较，她的衣裳对王姝来说都太了。穿在韩啸风上刚刚好，落到王姝上都要拖地了。她在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短打，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无碍，”王姝穿衣裳没那么多讲究，保实用就行，“能穿上就好。”

    虽然在村里住着，韩啸风实则不缺材。鸭之类的，每隔一段时日会有人送来。王姝翻看了一菜，了四个菜。苦于调料不够，只能的简单些。不过这简单的手艺，也足够惊艳韩啸风。倒不是她没吃过好东西，而是没想到王姝能的这么好吃。

    “枉我比小嫂年许多，竟不如小嫂活得通透。”韩啸风很喜王姝，总觉得她上有她没有的特质。韧不的，乐天自在的，勇往直前的特质。她很羡慕。

    王姝笑了笑，倒也没有自谦：“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活得自在些。”

    当天没有待多久，用罢了午膳，王姝就乘车离去了。

    韩啸风站在门边看着车远走，一直看了许久。天空不知何时起了雪，扑簌簌地往得人脸生疼。她却没有在意，反而痴痴地凝望着天空。

    许久，她舒一中郁气，勾起了嘴角：“就算只剩我一个人，也该好好活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