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了一气，忍不住觉得烦躁。这个世就是这般，女的命不是命。不是显赫还是卑微，永远只有女忍受苦难。

    她不知，王姝也只是问问，不知便算了，也没放心上。

    若是知晓，一个男的尊严不会允许他容忍后宅女眷不洁。若是不知晓，她这般轻易就打听到的事，陛不至于不知晓。姜嬷嬷于是闭嘴了。

    王姝没想探听各方的动静，但姜嬷嬷持之以恒地替王姝守着后宅。后宅只要有一风草动，她就要警觉起来。此次杨侧妃和两位姬妾京，她也是早早去盯着的。各方的这动静，她自然要说给王姝听。王姝正在写来年的杂实验计划书，听到她说杨氏的况，难免有些好奇。

    这猥亵对她的伤害极为重，从幼童时期一直持续到她被先皇后为太姬妾。那伤害刻骨髓，男丑恶的面目困扰了她半生，让她这辈都无法再正视任何一个男。杨侧妃看到有男对她那等亵玩的神都会心生畏惧和控制不住呕吐的程度。

    她如今每日除了写计划书，还得足准备将主家搬往江南。既然皇帝已经赐了江南一万邑给她，王姝已经是个女爵，自然是要去邑地的。在凉州清河镇的老宅依旧留着，总也还在凉州。毕竟往后还会落叶归。但家族的生意和实验基地得逐步逐步地搬去江南了。

    母女俩说着话，说到了很晚才分开。

    她这话一说完，柳卫氏的脸就变了。但是想着多年未见，大女儿往后成了家里的靠山，不能再以往日的态度与她相。便闭了嘴，到底忍住了没有立就走。

    王姝闻言后，许久没有说话。

    “罢了，

    柳如慧扬了扬眉，还是不信：“该不会是装的吧？”

    这话问蒙了姜嬷嬷，她眨了眨睛：“应该是……知晓的吧？也说不准。”

    柳如慧被说得脸难看，她并非是故意，只是意识这般猜测罢了。

    “杨侧妃的事儿萧衍行知晓吗？”王姝顿了顿，忽然问。

    问姜嬷嬷，自然是不知。

    握着笔的手，止不住地了。

    甭这柳如妍是真疯还是假疯，家里人都认为她疯了，那便是疯了吧。她这疯疯癫癫的名声传去，确实对她没好。柳如慧想想也闭上了嘴，问起了家中的其他事。

    她在有条不紊持这些时，姜嬷嬷有一日终于打听到了里的缘由。

    姜嬷嬷知晓她这般是生气了，但是主此时生气也无济于事。过去的事早已过去，杨侧妃自打被先皇后为妾室送到陛的后宅，就脱离了那等恶心事。何况杨家也不是王姝能手的，杨家家主又为陛了很多事。这事儿一时间很难评判。

    她那个形影不离的侍女姚，好像自从杨氏被封侧妃以后就完全消失在她边了。

    “倒是了，就是那个老不羞被杨家家主打发去外地家业上了。”

    回到京城，于她来说，仿佛又重新笼罩在那段晦暗的记忆中。杨氏每一日都会回到幼年时无人看顾，被那又老又丑的男人肆意亵玩的噩梦中。没有人能救她，没有人。

    原来杨氏很小的时候，曾遭过家中辈的猥亵。且是期的猥亵。

    说到这个，还得多亏了王姝的脸面。王侧妃这贵重的份和在他人心中的地位，姜嬷嬷打听儿事容易得很。没个两日还真就查来了。

    “除此之外呢？”

    隔的梅氏自然也是一样，都是跟自家亲人亲的很。反倒是杨侧妃，杨家几次往东递拜贴请求见侧妃娘娘，都被杨侧妃给不给脸的挡回去了。她丝毫没有跟娘家联络的打算，甚至提及杨家都觉得厌恶。回到京城后，杨氏关起门来都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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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杨氏到底对京城有多惨烈的回忆，才会一提及就排斥，回到京城还会躲在屋里痛哭？

    除此之外，自然是没有任何惩罚。杨氏当时不过是个庶女，且还是个相不众的。

久，好不容易接受了女儿疯的事实。此时这都变成她的伤心事，提都不能提的。

    这次回京，姚好似也没有跟过来。杨侧妃边还是那个新丫，瞧着是个跟姚截然不同的活泼脱。但也因为她在，叽叽喳喳的会说话，杨侧妃的日才不至于这般煎熬。

    “杨家没人吗？”

    王姝地吐一气，觉得自己这般生气也有些可笑。先前在凉州时，她看到杨侧妃那个婢女迫杨侧妃去向萧衍行献媚时，还听得不以为意。如今想来，杨侧妃那个婢女那等自以为是的考量，跟杨侧妃去死有什么区别？怪不得杨侧妃那般伤心。

    “对你妹妹多心，你俩是一母同胞的亲妹，打断骨连着呢。你何至于为了小时候的龃龉如此说你妹妹？”柳卫氏好生难过，大女儿当真是一不懂得贴亲娘，光顾着自己那小私怨，“难你妹妹过的差，你便能好了么？作甚非得这样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