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你们在什么？”

    我倏地睁开睛，背上已激起一片冷汗。怀里的椎从容地把手从我的衣摆里来，转回应着门的突击检查：“看动画片呢，阿姨。”

    门把手开始转动，就好像注定要爆炸的命运齿。我着急地把给椎拉上，免得小姨妈一门就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样。椎拍拍我的肩膀，没我急之拉得褶皱的短，走到门边去开锁——他什么时候锁门的？

    “怎么看个动画片把门锁了？”小姨妈问，问完又显得有些懊恼，“没看完？我打扰你们了？”

    “已经打扰了。”椎的语气依然显得很轻松。我盘坐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屏幕，努力想要我很沉迷的样来。

    “好，好吧……一可？”

    “怎么了？”我立刻转过。

    “……早睡觉。”小姨妈言又止，顿了一会才说，“你等会记得送椎上楼。”

    “我自己会回去！”椎说。

    “一可，你知的，我和阿钟已经晚了一天了，明天早上七就要坐飞机走，我们……”

    “你们凌晨就要发吗？”

    “是的，是的。也不是不想带椎……”

    “我都来了。”我说，“我会看好他的。不会再发生今天午那样的事。”

    “好，好……拜托你了……”小姨妈关上了门。

    等小姨妈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椎一又把门锁了，轻巧如小兔一样到我边，一跃坐在我的床上：“我不想上去了。”

    “明天再说吧。”我说，“明天他们就不在这里了。”

    椎钻我的怀里，他的手往伸，摸到我的两之间：“还想和再玩一会的。”

    “明天再玩吧。”我说，“我送你回房间。”

    椎的房间在阁楼上。当年为了省钱，阁楼并没有安装空调。老旧的电风扇摆在一边，我记得它到晚上会显得有吵。我的天文望远镜摆在角落，看起来已经被拭了一番。

    “我和外婆说了我也想玩这个，外婆的。”椎解释。

    “觉得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