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季源：“源源，哥还给你吃过糖呢。”

    季源有犹豫。

    陈学民继续：“不是我用弹弓打你，是陈学仁。”

    季源生气：“不给二表哥吃了！”

    陈学民一把抢过弟弟的碗：“嘿嘿，该我吃了。”

    陈学仁埋“哼哧哼哧”吃得正香，丝毫不知被哥哥卖了，直到他的碗被抢走。

    “你还给我，这是我的糕！”

    陈学民抱着碗，边跑边用手抓着嘴里：“你欺负小表弟，他说不给你吃了！”

    陈学仁气得坐在地上哭，他越哭越伤心，明明他了好事，奖励也没有，还要被哥哥抢东西。

    他哭累了才停来。

    宋时夏等他哭够了蹲在他面前：“委屈吗？”

    陈学仁一一：“你们都讨厌我，我了好事也讨厌我。”

    宋时夏赞同：“你确实是个讨厌的小孩。”

    陈学仁难受极了，他着鼻涕泡：“可我今天了好事。”

    宋时夏摇摇：“不是这么算的，难你昨天欺负人，今天帮助别人，就能抵消自己犯的错吗？”

    陈学仁在地上打：“我坏事你们骂我，好事也要怪我，你就是讨厌我。”

    宋时夏站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杨威欺负别人的场你们看见了。刚刚的糕是不是很好吃？杨威在少所每天只能吃到白开泡饼，像你这么胖的熊孩送去不到一个月就能饿瘦。”

    陈学仁翻到一半也不敢哭嚎了，委委屈屈站起来。

    宋时夏去哪他都跟着：“你跟着我什么？”

    陈学仁抹掉泪：“我要吃糕。”

    “糕是你表弟们的奖励，问他们愿不愿意让你吃。”

    陈学仁站着不动：“我听你的话，你给我吃糕。”

    “我不跟输不起的人易。”

    陈学仁想了想：“我要是不听话你就惩罚我吃馒。”

    宋时夏想笑，真是生在罗，吃馒在他们里等于惩罚。

    “我不信，你得发誓才行。”

    陈学仁满脸菜但还是老老实实发誓，宋时夏让他加了一句“说话不算话以后就会被所有人讨厌。”

    她还以为这俩不知自己讨人嫌呢，明知别人讨厌他们却还要惹人嫌的事，真不懂小孩的想法。

    陈学民净手上的残渣，顺便听完弟弟发誓。吃舅妈的糕真不容易，要是才没有这么多条件。不过糕真好吃啊，比糕店的还好吃。

    ……

    临发前，上包着纱布的男人匆匆来到最后一辆车上。

    “小季，我跟你坐。”

    苏民受伤醒来后得知是季惟清给他理的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季惟清是了名的孤僻冷淡，平时除了看文献就是记录报告，完全跟心沾不上边，原来是面冷心。

    “你是在燕大教书吧？真巧，我在国立大学，咱们离得不远。”

    苏民话多，季惟清话少，俩人就这么一问一答聊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