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嗯了一声。

    原本站着当雕塑的祝渂忽然动了动，一把将林澎的手开。

    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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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祝渂倒是自己代了：“刚回房间理了一些工作，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我现在要去23楼吃东西，你呢，是我帮你带回来，还是一起？”

    他昨晚睡得太死，不确定半夜有没有踹人，也不确认祝渂是不是被他惊人的睡相给吓走的。

    迟意说：“没问题。”

    “迟意。”祝渂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好听，“刚醒吗？”

    “呀，这都多久没看到你俩了。”林澎说，“工作都接完没，今天午的剧本围读都记着吧，这次就你们俩不是新人，哦不对，倒是还有个几年的，不过跟新人也没什么两样了，你们俩可得给我把场撑起来。”

    换好衣服，迟意门和祝渂碰，在电梯里遇到了同样要去餐厅的林澎。

    林澎：？

    他想问你人呢，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看着那一截整洁如新的床铺，愣是没问。

    “你——”

    迟意靠着墙休息，闻言无奈：“不想冷场就别找太多新人，您又偏喜用，我能怎么帮您。”

    刚充上电，祝渂的电话打了来。

    床柜上还放着那本厚厚的书，拖鞋和衣服却不见了。

    “喂。”

    现在是中午十一，从昨天中午起，迟意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确实是饿狠了，他也顾不得有没有人踹人，掀开被就要起床：“我跟你一起吧，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甜，我好像有低血糖了，脑袋有。”

    林澎果然被引了注意：“没错，这次我找了几个大学生来，你可要好好帮我瞧瞧有没有好苗，我一电影正缺人呢。”

    “尤其是你，迟意。”林澎拍了拍他的肩。

    林澎“嘛”两个字还没说来，被迟意兜着肩转移了话题，“我又没说您得不对。圈里就是需要有您这样的人，新人才会有路，我替他们激还来不及。”

    手机发低电量提醒，迟意一个翻过去，扯到了腰，嘶了声，从屉里翻充电来上。

    “大胆！有你这么跟恩师说话的吗，你当初都是我带来的。”林澎一拳锤上去，正好锤到昨晚被摁来的青紫，迟意闷哼了一声。

    电梯到了，三人一块儿走去。迟意在门停了一会儿，等着祝渂跟上来。

迟意从被里抬，睡衣纽扣开了好几颗，衣领开到了，大半个肩都在外。额前有一缕，炸了似的，起来。

    他在屋里望了一圈，没人。

    23楼是这家酒店的餐厅，早上八开到晚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