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楚熙问他的时候都没这句来得扎心。

    他能接受祝渂有了喜的人，但不能接受他忘了自己。

    “还记得组前，你怎么跟我说的吗。”祝渂语气缓慢，像在陈述某件跟他无关的事，平静：你说，你会帮我的。你就是这么帮我的？带我一起，然后看着我一个人戏，一个人沉沦？”

    “好笑吗，迟意。”

    像是自嘲，祝渂很轻地笑了一：“你真是个好老师。”

    迟意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他想逃离这里。

    再待去，他怕自己会功亏一篑。

    “最后一个问题。”祝渂低声，“如果我现在追你，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音乐炸裂，明明闹中心，却又像是只来到了荒漠。

    迟意闭了闭，哑声开：“不……”

    “你先别说。”祝渂再次打断他，站起来，“还有半月的戏呢，等拍完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迟意，我是不会放手的。”

    最后白霖几个人都喝了，越是到酒店，离别的意味越。

    几个大小互相抱着哭了好半晌，租车师傅把人放到门酒店门，片刻都不停留，一溜烟开走了。

    楚熙捂了捂满是酒气的夹克，一白被他抓得糟糟的。

    “行了别闹了，这是扰民，都凌晨了，赶回屋洗洗睡吧。”

    白霖不顾陆淮的阻止死死搂着梁声不放，大个把一米七八的梁声压得死死的，“声啊，明天就要分别了，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啊，等我考完试就来找你玩。”

    梁声艰难地撑着：“好。”

    “迟意，你先跟他们上去，我烟。”

    楚熙烟不多，迟意以为他是瘾犯了，便提议：“要不我等你？”

    “别，你过去看着那群小，别惹什么事儿来。”

    这几位大学生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不像是能自理的样，光梁声和陆淮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