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寒坐在文乐知对面，像一座冰山，就算你不看他，他也能把人冻住。这人的压迫和存在实在太，一想到未来几天都要和程泊寒度过，文乐知都有后悔要来参加论坛了。

    程泊寒和文乐知一前一后过了安检。他始终面严肃，一笑脸也没有，搞得跟在后面的文乐知无端端很张。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程泊寒心很差，明明方才见面的时候还没事。

    “泊寒哥，其实你不用我的，你忙你的就行。”文乐知好声好气地说。他说话的语速有慢，声音很平，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尾音习惯微微上翘，像在撒。

连程泊寒这样的冰块都能神自然地聊上几句，不仅多看了几自己这个未婚夫。

    还有半小时登机，他跟着程泊寒了贵宾室，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谢辞在，文乐知更不知说什么好。好在程泊寒似乎也不想和他说话。

    程泊寒没理他，两步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行李箱拉过来，径直往休息室门外走。谢辞拉了一把文乐知，轻声对他说：“跟泊寒哥走吧，去了别跑，记得给我打电话。”

    罩是家里阿姨提前用油熏了一晚上的，能安神缓解疲劳。文乐知离了罩几乎睡不着，尤其是在外面留宿，不但罩，枕、床单、被罩都要带齐了才行。

    他轻声咳嗽一，着和程泊寒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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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文乐知终于受不了了，书本看不去。

    程泊寒突然看着文乐知说：“时间到了，走吧。”

    文乐知愣了愣，才把视线从谢辞脸上收回来，条件反地问了一句：“到时间了？”

    声气嘱咐了一通，倒真像恋中难分难舍的侣。文乐知红了脸，就算订了婚，他对谢辞的亲昵和示好还是不太习惯。何况还有外人在。

    程泊寒看了他一会儿，有不太客气地问他：“是吗？你自己可以？”

    从一上飞机开始，文乐知就上罩打瞌睡。

    他糊糊地答应着，有些不自在地和谢辞说再见，这才回走向等在门的程泊寒。

    文乐知听懂了他的意思，耳立刻红了，很自觉地闭上了嘴。

    坐在他旁边的程泊寒一直开着电脑工作，文乐知将罩扣好，所有光源都被挡在外面，很快便陷沉睡。

    “可以的，”文乐知个浅笑，“之前的论坛都是我自己去的。他们总把我当小孩。”

    于是文乐知掏一本书放在膝上，开始看书。

    “是吗？”程泊寒又重复了一遍，突然笑了一声，语气里带了玩味，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儿努力要证明自己不是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