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文乐知第三次歉。他是个绪不怎么丰富的人，也很少对什么人有歉意，但他面对谢辞，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到底是他悔婚在前，不他遭遇了怎么样的胁迫，谢辞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

    “乐知！”谢辞不理程泊寒，去寻他后的人，咬着牙说：“你、你……”

    场面一度剑弩张。文乐知很窘迫，他从小到大连吵架都不会，更别提经历这修罗场了。但谢辞这个人是早晚都要面对的，文乐知再，也知有些事必须当断则断。

    一句话将谢辞钉在原地。

    文乐知从程泊寒后走来，他一开始不太敢看谢辞，脸上有些难过，像小孩一样撑着似的，很慢地说：“是真的，我们已经注册了。”

    谢辞连说了几个“你”，似是气急了，也伤心透了。

    “你们之间没有任何事。”程泊寒看着气急败坏的谢辞，抬了抬，不屑像是与生俱来，带着毫无掩饰的厌恶和不耐烦，一字一句地说，“他现在是我的人。”

    “谢辞！”程泊寒眉凝着一层霜，底隐现薄怒，“文乐知现在是我合法伴侣，你如果不会好好说话，我可以教你。”

    “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不别人，你明明——”

    文乐知或许不讨厌他，但说喜或者是，是谈不上有的。谢辞原想着不急，他有信心在滴日常相中让文乐知上自己。可是谁曾想，婚都定了，半路杀个程泊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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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去你家，你说你和他今天来注册，是真的吗？乐知……你和他是真的吗？”

    程泊寒还不罢休，手臂一捞，将文乐知拉过来，自己怀里。

    谢辞心猛地往沉，几乎控制不住喊声：“文乐知！你疯了吗？”

    “程泊寒！这是我和文乐知之间的事！”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了。”文乐知从程泊寒怀里挣了挣，面对着谢辞的方向弯了一腰，像小学生错事，跟暴怒失控的大人小心歉，“对不起。”

    谢辞站在原地，全肌绷着，衬衣崩开了两只扣，发也，平素一丝不苟的人如今狼狈不堪。他说得“你明明不别人”，却说不“你明明我”这样的话。因为无论在别人中他和文乐知是多么恩相衬的一对，他都明白，文家是怎么被推着和谢家联姻的。

    程泊寒脸很冷，嗤笑一声反问：“我们在什么，你看不来？”

“你们在什么！”谢辞嘶吼了一句，双拳攥了，目光先后扫过对面靠在一起的两人，不远挂着的“婚姻登记”的牌刺帘，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