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知以为还要喝酒，结果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侍应生给他端来的是。拿着饮料敬酒还说得过去，可一杯白乎乎的，实在太扎。但程泊寒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刚开始还有人开“大婚之日怎么还喝”的玩笑，但看一程泊寒似笑非笑的一张脸，很快就闭嘴了。

    坐在主桌上的程秉烛一直是众星捧月的焦。文乐知跟在程泊寒后面，很乖地问“外公好”。程秉烛看起来兴，70多岁的人了，一白发也没有，拉着文乐知的手说了几句话。他和文乐知爷爷关系不错，文乐知小时候还偶尔见到，虽然这几年两家往少了，但不妨碍他十分喜文乐知。

    婚宴上来的人不多，比订婚宴的时候少，文乐知压力小了些。而且他只是在台上站了十来分钟，程泊寒就让他去沙发上坐着。到敬酒的环节，程泊寒站在舞台中央说了几句，接受了大家的祝福，之后便让来宾随意。

    果然，程泊寒说：“我每天在这个时间，已经工作了一个小时。”

    “没睡好？”

    其实也没有多早，只不过文乐知喜赖床，平常早上有课的时候，他也要躺到最后半小时才肯爬起来。他猜这个时间程泊寒已经开始工作了。

    文乐知撇撇嘴角，个小孩才会有的“我就知是这样”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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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宾虽少，但都是元洲举足轻重的人。婚礼当然是今天很重要的主题，但能和通达集团的“太上皇”程秉烛说上几句话，也是重要主题。

    果然，程泊寒立刻说“好”。

    程泊寒一黑西装，和文乐知同款不同，穿在上更显有力，和文乐知的秀纤细形成烈视觉差。他低着问话，文乐知看不来他是关心自己没睡好，还是生气自己没睡好。

    走近了，程泊寒才发现文乐知素净的一张脸上有很淡很淡的黑圈。

    文乐知眨眨，很慢地说：“阿姨煮了汤小馄饨，我们吃一再走吧。”

    于是给了一个真实的答案：“很早就起来收拾了，”文乐知说了一个时间，“往常这个儿还在睡。”

    喝了，吃了心，在宴会上站着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半小时，文乐知简直轻松极了，天晚上焦虑得睡不着的那绪终于压了去。

    程泊寒依然看着他，文乐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觉得程泊寒是开心的，虽然他没有证据，但程泊寒看他的神和以前不太一样，似乎很喜他这样孩气的表达，真实的、不夹杂客的表达。

断他的绪，不知他昨天生的气好了没。

    文乐知吃得慢，一边气，一边小吃。程泊寒坐对面，也慢条斯理地吃。于是，车队比原定计划迟到了半小时才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