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曜刚被接好，话说不利索，满脸涨红着要爬起来，怒火冲天地指着程泊寒呜呜叫。

    “你从小到大从不没有把握的事，可人心不能太过算计。”程秉烛轻叹一声，到底还是心疼程泊寒多一些，“我不想看你以后后悔。”

    程秉烛看着自己最得意的继承人，语气放缓了些：“你这个婚是怎么得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可能过不了多久，别人心里也清楚，你早准备，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心在你上，人才永远走不了。”程秉烛说。

    程泊寒回自己卧室的时候，文乐知正踮着脚看书柜上的书。

跤，磕了。”

    文乐知指了指最上面一本，程泊寒抬手拿来，是北岛的《必有人重写》。

    程泊寒看着他：“这么着急什么？以后走路看台阶。”

    程家比传闻中得多。

    一顿饭吃完，趁着文乐知去卫生间，程秉烛脸沉了沉，放手中的茶杯。

    最后饭桌上只剩程秉烛、程泊寒和文乐知三人。程中一句话没说，铁青着脸拉着儿走了，程秉烛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和平常一样招呼文乐知吃饭。让厨房把炖得烂的一锅佛墙端上来，督促文乐知多吃一。仿佛饭前那一幕恶劣的冲突不存在。

    说罢转去揽了揽文乐知的肩，回跟程秉烛柔声说：“外公，舅舅，开饭吧。”

    程泊寒看着茶杯里浮起的绿茶，没再接话。

    “他人在我边就可以了。”程泊寒面平静地说，“其他的，再说吧。”

    时间还早，但程秉烛年龄大了，不到八就回房间休息了。老爷一走，佣人也早早收拾妥当，各自回了房间，大宅里便安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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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让你多么生气，以后也要注意分寸。”程秉烛说，“你刚才吓到乐知了。”

    程泊寒拿纸巾嘴，了个洗耳恭听的姿态。

    “知了，外公。”

    “我知。”程泊寒说。

    “我工作之后，便不大回来住了。”程泊寒走过来，离得文乐知很近，问他，“这都是以前的书，想看哪一本？”

    “还有，到底你舅舅也在，你要动手也别当着人家老的面儿。现在通达是你说了算，没人得了你，但你要知，人凡事要留一线，少树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既然结婚了，就要考虑文乐知的安全。”

    文乐知一顿饭吃得不怎么踏实，他虽然见惯了豪门血亲之间的倾轧，但没想到程泊寒这么不顾及程中的颜面，更没想到程中敢怒不敢言，以及程秉烛视若不见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