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曜和程源消停了一段时间，也仅是一段时间。后来，程泊寒上了同一所私立初中，因为那两人年龄略大，比程泊寒了两届。

    保镖再怎么样，也没法跟到学校里，于是那两人又纠结几个同学堵程泊寒：扔课本、吐、推搡着说些难听的话，虽然不敢得太过分，但每天都要来找茬才行。

    程泊寒似乎不会反抗，被欺负了也只是冷着看人。久而久之，程曜和程源便放松了警惕。直到在一次学校运动会上，程泊寒将落单的程曜拖厕所。

    相比于程泊寒的报复反击，程曜和程源的那些才真的是小孩打闹。

    程曜像是第一次认识程泊寒，还不及他的男生锁了男厕的门，拿将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然后冷静地拆了网球拍手胶，一圈一圈缠在了程曜脖上。

    程曜大概这辈都没这么恐惧过，濒死的觉让他想吐，每分每秒都无限延，他毫不怀疑前一直冷静着这些事的程泊寒会杀了他。

    他在光怪陆离的幻影和涌而的鼻血中，清晰捕捉到程泊寒裂开嘴角，给了他一个笑，随后便陷无尽的黑暗中。

    第16章 万里孤舟

    程曜再醒来还是在厕所，被浇了一凉。

    程泊寒坐在地上，两盘在一起，手撑着，旁扔着一团球拍手胶，看人的神像看一团破烂。

    在程曜剧烈的咳嗽和哭嚎中，程泊寒说：“去告诉所有人吧，就说我要杀了你。如果有人信，我就试试别的方法，看能不能拉你的濒死验。”

    他说完站起来，低着看程曜，把手中那副坏了的网球拍扔到程曜上，很平静地说：“我买了几十副球拍，在地室里放着，真可惜，一副只能用一次。”

    自那之后，程曜躲了程泊寒很时间。他不敢告诉别人这件事，但提醒程源，程泊寒没，不怕死，以前都是装的，很可惜程源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