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乐知。”

    文乐知心脏里有什么东西一就来。

    “我到了。”文乐知说。

    “嗯。”程泊寒答。

    “宿舍好小，只有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张桌。”

    “嗯。”

    似乎有不满意程泊寒单音节的回答，文乐知默默叹气，不说话了。

    电话那边依然是沉重的呼，背景音却很安静，文乐知眉心轻，主动问起来：“你回家了吗？”

    他自己都不知，之前常常说的“回盛心”，已经不知不觉成了“回家”。

    “对，”程泊寒这次回答得很快，单音节变成了句，“刚门，很冷，冰箱里是空的。”

    文乐知哽了一，没好气地说：“我以为你反正用不到了，菜留着会坏掉，就都让大师傅带走了。”

    “好，”程泊寒的声音被电磁波穿过，空寂而遥远，像是一个人被扔在了孤独星球上，说着让文乐知心的话，“那我煮个面吃。”

    “没吃饱吗？”文乐知忍不住问。

    “酒喝得多，没顾上吃东西。”

    文乐知一只手揪着被角，脑海里想象着程泊寒煮面的样，只有白面条，连颗也没有，怪可怜的。

    “你没事吧？”沉默少顷，文乐知突然想起白离的话，问他，“工作顺利吗？”

    程泊寒顿了顿，没说顺不顺利，只说“没事”。

    “哦，”文乐知停了停，找不到新话题了，便说，“那早睡吧。”

    “文乐知。”程泊寒突然连名带姓地喊人，“这一个月，你不准见任何人。”他呼一气，明明说着威胁的话，却带着一丝乞求，“你能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