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带来一重的烟草味和酒味。

    半睡半醒间，门锁传来咔哒轻响。过了几秒，文乐知，从沙发上坐起来，看见一个暗沉沉的影立在沙发旁，正低看他。

    文乐知失魂落魄回到盛心，脑里糟糟的。一时间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让他有落不到实的心慌。等他反应过来，想给程泊寒打个电话的时候，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没有以为的着急和愤怒，程泊寒的呼声不轻不重，绪不明，也久地没有应答。

    文乐知洗了澡，看了会儿书，在客厅里等得快要睡着。在给程泊寒发了两条消息都没收到回复之后，便没再问了。

    说着，他也不等程泊寒回答，赶忙去厨房倒了一大杯蜂金桔，让程泊寒嗓。程泊寒接了，喝了大半杯，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刚门时沉的脸却没缓和来。

    文乐知刚睡醒的样有些呆，捂着鼻咳嗽了两声，问了一句：“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不过这所有的决心又在文乐知“想试试”之后，松动来。

失利的事早有预兆，但文怀一直在斡旋，因此并没有发生猜测中最坏的结果。然而，随着文初静对接离婚律师，文怀的项目资金迅速被冻结，这前后不过两天时间。这么巧合的、有明显威胁意味的行为，彻底激起了文初静的愤怒，才让她定决心“鱼死网破”。

    “我。”文乐知说。

    文乐知终于后知后觉想起来，他的手机里是有定位件的，他去了哪里，程泊寒应该一清二楚。继而又想起谢辞那句话，程泊寒监控着自己，也监控着文初静。

    程泊寒在晚上十一门，距离他说“到楼了”已经过去了三个半小时。

    “我知你在家里。”程泊寒不疾不徐地说，“给你打电话占线，和谁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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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乐知立，想了想程泊寒看不到，就又提声音说了一声“嗯”。

    程泊寒的声音背景很安静，应该是在车里。文乐知说自己已经回家了，又说了阿威没接到自己的事——他意识以为程泊寒会着急，毕竟之前对方的控制表现得十分烈——他连续说了几句，才发现电话另一端很沉默。

    他赶充上电开机，发现有阿威的三通未接来电，还有一通是程泊寒的。

    第27章 踩碎了

    他午五半课之后就给文初静打电话，从学校后门离开，边走边说，完全忘了阿威在正门等他放学的事。现在已经快到七了，不知阿威会不会着急。他先给阿威打了电话，说自己已经溜达着回家了，想了想，又打给程泊寒。

    程泊寒语气往沉了沉：“我到楼了，上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