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之前用了好久积攒的那信任和意，也一并消失了。

    两个人似乎又回到在d国时期的那个原，甚至比原还要糟糕。文乐知怕得要死，他见了程泊寒开始有应激反应，整个人抖得不成样。程泊寒没法靠近他，只好叫人了一张沙发床放主卧，离大床有几米间隔，每晚就睡在上面。

    但这些，文乐知都受不到绪上的起伏。之前的担心、忧虑、害怕都没有了，程泊寒就算破产也和他没关系。

    这天他拿了一些材料过来，要当面给程泊寒汇报。

    “他应该患过抑郁症，如果得不到有效疏解，复发几率比较大。”

    文乐知没有一开始那么抵他了，但目光很呆，不说话，没反应，也不看人。程泊寒尝试着和他说话，几乎是自问自答。

    医生摇摇：“不好说。”

    “什么时候的事？”程泊寒一顿，指尖微颤。

    程泊寒有时候会坐在对面，盯着文乐知的脸看，眸光很沉很重，带着说不清是悔是还是恨的东西，或者这三者都有。

病人心理状况。

    他大概三天后彻底清醒，没什么生机地靠在床，像是从某个灾难现场走来的幸存者，整个人丢了魂儿一般。

    程泊寒应该是很忙，不知公司里那些“棘手”的问题解决了没有。文乐知常常在恍惚中听见对方去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来的时候眉就没有松开过，也不知是担心公司，还是焦虑文乐知。

    医生是程秉烛家医生的副手，早在几年前便为程泊寒所用，哪些话该说不该说极有分寸。

    期间程泊寒一直陪着他，除了上厕所，没离开过他超过三分钟。

    意生了发了芽，只一截绿的枝叶，就遭遇了一场摧枯拉朽的海啸。

    被看得久了，文乐知还是会害怕，抖着手把被拉上来，盖住和脸。

    文乐知断断续续烧了好几天，医生又来了一趟，留了药，很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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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灾难之，没人能幸存。包括程泊寒。

    小少爷无忧无虑，最大的灾难就是父母横遭劫难，想来是那时候了。

    “发病的时间，绝大多数都是在遭受创伤后几天或半年以会现。他现在已经有症状，所以要格外注意。有些事摧毁容易，但重建很难。”医生说。

    程泊寒开始在卧室里理工作，有时候去书房开视频会，路津偶尔也过来汇报况。面对外人的时候，程泊寒还和以前一样，话不多，绪稳定，看不来异常。但路津知老板已经于崩溃的边缘，稍有不慎就能火自燃并且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