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七八糟的办法，别再用到乐知上，伤了心，是需要用加倍时间愈合的。”程秉烛不宜动怒，看着面前一沉肃的人，想起来很久之前程晚的那些伤心事，心疼程泊寒那么小就没了爹妈，自己教得也不怎么好，忍不住就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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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要车已经来不及，程泊寒看他不愿意，别扭着解释：“去散散心吧，最近被外公的事得很累，你也没好全，正好去山里呼一新鲜空气。”

    过了一会儿，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程秉烛在文乐知推门的咔哒声中，听见程泊寒咬着牙说了三个字。

    文乐知抠着安全带扣，垂着不知在想什么。他缩在副驾上，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车窗半开着，秋风有凉了，松松垮垮的休闲被起来，膝盖的形状，嶙峋脆弱。

    程泊寒攥了攥拳，底神莫辨，没接话。

    这段时间他们虽然同床睡，但各睡各的。确切地说，自从那次劫难之后，程泊寒对待文乐知就十分小心翼翼了。后来，文乐知开始重新服用抗抑郁药，现在刚算有起，他更不敢轻举妄动。

    程泊寒低着不说话。他何尝不知这些，可他从小到大，就没哄过人，况且他过的那些事，也不是靠哄一哄就能过去的。

    程泊寒盯着那双膝盖神，明明刚结婚的时候，这里还是圆乎乎的，有骨有。

    “外公，你放心，我们不会离婚的。”程泊寒没法回答程秉烛的问题，只能告诉他结果。

    “你放心，没有你同意，我不会碰你的。”程泊寒神有些受伤，别过不看他，低声说，“以后都不会了。”

    周末，程泊寒带文乐知去了一个民宿，主打小众探险，建在一刚开发不久的山里。文乐知事先不知，直到坐上车，发现只有他和程泊寒两个人，才问对方要去哪里。

    “文初静给了你三个月，你答应了，后来告诉我说是权宜之计。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如果到了时间，实在不行就退一步吧。不破不立，将来或许你们还有可能。如果一味留着，会适得其反。”

    文乐知有些戒备，神上掩饰得不好，一只手抓着副驾车门上的把手，另一只手抓着安全带，后背直的，放松不来。

    “没法退。”

    “你抓把人哄好，我一个老，跟着你一块在这儿欺负小孩儿，丢人！”

    “知了，外公。”程泊寒被骂了也低眉顺的，本来就是他的错，害得老人孩都跟着不好过。这个错他认。

再提。中途文乐知去了卫生间，程秉烛便跟程泊寒撂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