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可怜？”文乐知睁大了睛，问白离。

，还坏，但是呢，有时候又很可怜。”

    “先是律师不接，后来外公病了，我们定了三个月的期限，如果到期我还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他说可以放手。”

    文乐知立转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样。

    白离没问文乐知想离婚的原因，成年人都有个界限，不该问的不能问。

    “可怜啊，每天都很心疼他。不过气人的时候也是真气人。”

    每天都在心疼闻君何和想打死他的边界反复横。

    文乐知有些迷惘，还掺杂着一些敬畏，抿了抿，又把声音压低了些：“我不知该怎么办，我以前是有喜他的，可是后来……只剩害怕。”

    白离听他说离婚，一也不奇怪，换谁对上程泊寒这病态控制狂，都会受不了的。还好文乐知在这方面迟钝一些，不然早就跑没影了。但控制不是一两天存在的，激发文乐知要离婚的肯定有一导火线。像文乐知这样的单纯小白，要不是很过分，他不会这么决要离婚。

    “我没谈过恋，但也知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开心的，向上的。”文乐知说，“我没奢望能彼此成就，但至少不该是彼此掣肘。我原本以为可以慢慢让他有安全，不要再疑神疑鬼，可能他的安全太少了，我不知怎么，他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不过以后……也不用考虑这些了。”

    白离心里暗骂一声造孽。

    文乐知想到程泊寒那些不动声的示弱，每天费尽心思，可是有些东西踩碎了，怎么可能原封不动粘回去？就算粘回去了，也是伤痕累累。

    耳边又想起那日半睡半醒间程泊寒悄声说的那句话，能再喜我一次吗？

    文乐知穿着白衣，浅灰仔，这会儿把收了回来，盘坐在宽大的竹椅上，面白红，波转，好得不像话。像是山里成了的一只兔，刚跑来就落到大灰狼手里。现在要逃，也莽莽撞撞的，殊不知大灰狼上和心里想的永远不一致，他还要试图和大灰狼讲承诺讲信用。

    “我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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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乐知小声说着，回望了望隔着一厅的院，程泊寒正和闻君何在说话，似乎受到这边的视线，正在专注谈事的人突然抬起来，远远对上文乐知的视线。

    他只问文乐知，你觉得能离得了吗？

    白离自有一对的看法，他无意说教，见文乐知陷程泊寒的圈禁中走不来，就简单说两句：“盲目的不能久，如果涉及到原则问题，不轻易妥协是对的。不然退让的一方永远会委屈，你们永远不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