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里轰轰作响，手脚不知怎么放，之前那次被迫的零碎画面从前闪过，在极度慌中，手脚并用地爬向墙角，试图去够床柜上的手机。

    文乐知扁扁嘴，扶着墙角起来，但还贴在墙上。他半弯着腰，昏暗的光线依然能看到角的一荧光，垂着没再说话。

    “好，我今晚去客卧睡，我这就走。”程泊寒不敢再刺激他，边说边往后退，然后慢慢站起来，“乐知，你去床上吧，别坐在地板上，我看你躺再走，好不好？”

    “乐知……乐知……”

    程泊寒跪坐在文乐知面前，双手放在前，掌心朝外，上有些张地前倾着，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黑漆漆的目光盯着文乐知莹白的侧脸，微翘的鼻尖有一汗，淡粉的角看起来也很好亲。兴许是酒麻痹了大脑，也或者是临近的分离让程泊寒不能冷静，总之他没像之前那样克制，几乎没怎么犹豫，顺应着自己的心，亲了去。

    房间窗帘拉开着，外面的灯光照来，虽然视线暗沉但仍能清晰视。

    因为自己莽撞造成的文乐知的过激反应，程泊寒在话语和神态里充满了自责，但他的却很诚实——他穿着很宽松的居家衣，面好大一块，一览无余。

    这个不愉快的夜晚之后，直到9月底和文初静约定的三个月到期，程泊寒都一直睡在客卧。

    他终于拿到手机，然后攥在手里，靠在墙角一动不动。直到过了很久，耳边才渐渐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由远及近，一声一声的，焦急而慌。

    第39章 乐知也会威胁人了

    在这一刻，程泊寒的悔恨达到极致。

    文乐知反应很大地挣扎，两只手抵住程泊寒俯来的脸，蜷起来卡在程泊寒腹。他本来就睡在床边，猛地扑腾几，不知怎么就床，闷声跌到地毯上。快得程泊寒都没来得及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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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怕，我不碰你，别怕……”

    等视线渐渐能聚焦，文乐知立刻便看清了程泊寒脸上的担忧和悔恨。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额上全是汗，不停地轻声解释。

    “是我没忍住，对不起，我只想亲你一。”程泊寒盯着文乐知的脸，判断他是否已经冷静来，几乎是说一句话便跟上一句歉，生怕对方再受到什么刺激，“我保证，没有你的同意，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你原谅我好不好？别害怕了好不好？”

    在他的潜意识里，酒、手机、夜，都是可以让程泊寒发疯的因素。

    文乐知只看了一，声线发着抖，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