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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床前，距离文乐知很近，两只膝盖抵在床沿上，搭在上面的右手一直在发抖。文乐知看了一，很轻地凝起眉。程泊寒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越想冷静越冷静不来，只好用左手握住右手，两手叠放在膝上，好像很不喜自己在人前失控的样。

    仅仅两天，文乐知脸上已经一都没了。憨不见了，世俗间所有的漂亮却仍集中在他上，愈发凸显起来。文乐知的好看有些雌雄莫辨，和别无关。

    “什么！”文乐知说完这句话，就发现程泊寒不对劲。

  这几句话说来，文乐知也有生气了。他永远都和程泊寒讲不通，脆躺蒙上被睡觉。

    文乐知被他盯得不舒服，轻轻挪了挪。他害怕归害怕，但被救来了就是救来了，不像程泊寒，始终沉浸在差要失去的后劲和恐惧中，迟迟不来。

    他把被掀开，瞪着程泊寒。

    这是事以来，程泊寒第一次说起他的切会——之前怕刺激文乐知，程泊寒自己也有回避那一幕，所以两人从未提过——这声对不起，他早就想说，但一直卡在咙里吐不来，仿佛说了，很多事就得拿到明面上了。

    文乐知听懂了。

    不是没保护好你、让你吃了很多苦的对不起，也不是在失控和疯狂嫉妒之对你了那样不好的事的对不起，而是回到最初，行把你的人生改变，不你愿不愿意都要把你困在边的对不起。

    第45章 最初的恶

    “不怎么说，谢谢你救了我。”文乐知说。

    过了好一会儿，文乐知听见被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有人在扯他的被，往拉。

    这话说得有些客气，程泊寒不听，刚要说什么，听见文乐知又说：“如果重新来一回，你还会那么吗？”

    只有自己亲经历过那失控的恐惧，文乐知的安危不在掌控的恐惧，有别的什么人可以肆意对待他的恐惧，只有重复了一遍别人了和自己一样的事，程泊寒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当初的行为是多么恶劣，意识到带给文乐知的那份伤害是如此真实。

    因为有了最初的恶，才有了后来多米诺骨牌一样的伤害。

    “我不知怎么过来的，只知不能停，不什么，不能停。怕晚一分钟，哪怕一秒钟，你也熬不过去。”程泊寒突然没没尾地说。

    文乐知慢慢坐起来，和程泊寒面对面。然后听见对方叫自己的名字，很郑重地说“对不起”。

    程泊寒看着他，移不开，觉得自己像个守着绝世宝藏的变态，又后知后觉认识到自己这份“变态”，让文乐知吃尽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