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还没说话，程泊寒开：“不用着急，让律师先对一对，需要你确认的时候会叫你。”

    就在前几天，谢辞在里面托人传话给文乐知，说想见见他，见面要说什么不知，反正不是歉就是咒怨。如今他和文乐知之间，已经不可能到心平气和。

    文乐知觉得程泊寒总是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小孩儿，从一开始就是，从没把他当成一个成年人看。成年人当然也会遭遇危险，但并不是每件事都需要谨慎对待。

    程泊寒拉开椅，让文乐知坐，又把提前泡好的果茶倒上，借着把茶杯推过来的时候，仔仔细细看了看文乐知的脸。

    他这一笑，倒是文乐知从未见过的一样。

    好了，现在茶室里只剩两个人了。没有旁人在，文乐知有不自在，一只手举着杯放在嘴边，喝一，停一停，仿佛占着嘴就不用说话。

    程泊寒就当完全看不见，自顾自地说：“外公想你了。”

    程泊寒看过来，又是那看“小孩在证明自己不是小孩”的神。

    “瘦了吗？”程泊寒觉得文乐知似乎瘦了，但气好很多，脸颊都是红的，肤一瑕疵也没有。他私心里想，世界上再没有比他的乐知更好看的人了。

    “节前，没事别自己来，也别去人多的地方玩。”

    两个人有话没话地说了十来分钟，文乐知探了两次去看外面间里的律师，想要早离开的意图一也没遮掩。

    “好的。”

    “没，胖了两斤。”

    “谢辞想见你是不是？”程泊寒看着文乐知，提了提前两天发生的事。

    “不去就对了，没什么好见的。”程泊寒面上冷来，不大兴。

    文乐知端着茶玻璃杯，将漂浮在上面的一玫瑰走，然后浅浅抿了一。他两嘴嘟起来，也是红艳艳的，带着一汽，简直像是在程泊寒心尖上。

    “就在家里啊。”

    “最近在什么？”

    “嗯，我知。”

    桌底的手意识攥了攥拳，程泊寒睛没离开过文乐知的脸，又问他：“怎么样？”

    “家里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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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里了，程泊寒的律师便站起来，客气地邀请文家律师去隔间单独谈。

    于是便小声嘀咕一句，“当然不会去，我又不是小孩。”

    “嗯，好的。”

    两人一问一答，问的殷勤，答的随意。文乐知不想再聊这些没营养的话题，况且茶室里还有律师在场，便直接转问对方律师：“有什么问题要确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