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睛这件事可能是他最近这段平静生活里最大的波澜了。

    程泊寒有些张地坐在他对面，一个劲儿盯着他睛看。文乐知被他看得心烦，没好气地指了指左说：“这个，降了一百度，医生说要一副镜。”

    “怎么会突然视力降？”程泊寒还是很张，“医生没说为什么吗？还有其他问题吗？”

    “就是睡觉前侧躺着刷手机……”

    “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躺着刷手机，睡前实在想看，坐起来开着灯看。”程泊寒音量提了一。

    文乐知觉得他说的不对，反驳：“开着灯睡不着啊，而且坐着也睡不着。”

    程泊寒皱皱眉：“你最近课业不张？”

    “……张啊，就是太张了，晚上大脑太活跃，不刷东西看就睡不着。”

    文乐知之前是没这个习惯的，他最近因为睡不着很苦恼，可是刷了十几分钟手机之后就很容易睡着，于是开始乐此不疲。

    程泊寒有不悦，末了扔一句：“我看你是晚上不累。”

    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睡的时候， 程泊寒几乎每晚都要折腾他，文乐知常常事儿还没办完就睡过去了。

    文乐知秒懂，脸一涨红了。

    当天午，程泊寒不由分说带着文乐知又去看了一遍科医生，并且了一副科中心最贵的镜。

    “养一养是可以矫正过来的，但不要求，实在看不清就镜。”医生说，像文乐知这念到研究生，视力保护得还不错的例本就很难得，只要后期别再用过度就没太大问题。

    程泊寒松了一气，再看文乐知的神就变了。

    文乐知本就脸小，又白，着一副大号的金丝边镜，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来的矜贵小王，看得程泊寒心火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