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前，路津被允许隔离室见程泊寒——他从昨天开始被隔离审查，现在没结束，还不能来——他们的话题没多机密，就是把公司几件急需要理的事代一。说完正事，路津临走之前，程泊寒突然问他：“他签字了吗？”

    路津简直要脚，也不知这位平常看起来走“冷淡风”的祖宗这是怎么了，不但不肯离婚，还自己开着车上速。

    路津给阿威打电话，让他打车去速路等着。他已经跟文初静通过电话，知文乐知开的哪辆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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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立刻就接通了，传来路津急火火的声音：“你在来的路上吗？到哪里了？你别动，我让人去迎你！”

    路津看了一对面盯着的人，那人，打开录音——程泊寒只是合调查，并非完全没有通话自由，但需要全程录音录像。

    “程泊寒呢？”文乐知问，“他来了吗？不然你们怎么知我在速上。”

    “他没怎么开过车。”程泊寒语气里已经有了一着急，“你一会儿去继续给他打，不行，别给他打了，开车不安全。你等他回电话，不他在哪里，你让他停，开车去迎他。”

文乐知开着车上了速，中途挂了路津打过来的三个电话，找了个服务区，停好车才给路津拨过去。

    “我有驾照，会开车。”文乐知说，“要是你不打电话打扰我，我早就到元平了。”

    他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收走，只能用路津的电话打。拨了三遍，文乐知都没接。程泊寒脸变了变，迅速调一个件，输密码，一看，脸便黑了：那个红的闪烁的小，正现在元洲到元平的速公路上，走走停停，忽闪忽闪的，看得程泊寒的心也跟着七上八。

    “这是……自己过来了？”路津凑过来看。

    路津说“没有”，别的没法再多说了。现场还有人盯着。

    挂了电话，他坐在椅上，一次产生了一很空茫的觉。这觉是来自程泊寒。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老板就算在这火烧眉的况，首先要考虑的竟然是文乐知自己开车走速不安全。

    元平港现在已经全封闭，正在行事故善后理，所幸爆炸后应对及时得当，没有造成更严重次生灾害。相关门几个涉事正被调查，而程泊寒作为最大投资人，只是被例行调查，未必会受到牵连，让文乐知不用太担心。

    程泊寒面不似平常那么无动于衷，跟路津说：“给他打电话。”

    两个小时的车程，文乐知开了三个半小时才速。阿威在收费拦住那辆蓝灰小汽车，换了自己上驾驶位。文乐知坐在副驾座椅上，摸了一把汗。阿威边开车边给文乐知介绍大概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