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今天所有人的嗅觉都麻木了，否则审讯怕是都行不去。

    霍无归推门去，漫不经心地坐在苗斌面前：“为什么说那是你？”

    他肩宽，并不需要像杨俭那样靠刻意训练的神和语调，仅仅是伸展肢，随便坐在那，便有与生俱来的压迫。

    苗斌低着，意识地缩起，哽咽：“我脚脖上有个银吊坠，是我亲手用银黏土烧的，我认得！”

    杨俭皱着眉，把一叠照片推到苗斌面前：“这是她吗？”

    那叠照片并没有寻常尸的鲜血淋漓，相反，惨绿令整张照片死气沉沉，腐烂的气息仿佛能从纸张穿透而。

    苗斌怔怔地看着照片，似乎在将这胀腐败的尸与记忆里的对比。

    他用极快的速度翻完了各个角度的照片，最终颤抖着手照片，反复：“是她……真的是她……”

    “她今年就要毕业了，本来她该是我们村第一个博士才对。”苗斌双手攥着照片，额死死抵在相纸上，嗓音嘶哑。

    “你怎么知来这里找她？”杨俭打断他问。

    苗斌似乎张得有些过分，慌忙：“网上有人发了图，说江边有会发光的尸，我好奇想放大看看，一就看到了我的脚链。”

    他好像看了这间审讯室里谁才是老大，说话的时候充满血丝的睛始终垂着，四打转，但凡和霍无归对视上便飞速闪开。

    杨俭盯着苗斌，递过去一杯：“你们上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五月底，我们吵了一架，之后她就没消息了。”苗斌说着又想起照片上冰冷腐败的尸，啜泣起来。

    霍无归不动声地看了他一，缓缓靠椅背里，呈现一更为松弛傲慢的状态，捧起杯喝了一，漫不经心：“为什么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