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沉顺着他的话接：“我们现在只能知苗胜男生前患有癌症，需要刑侦的同事们找到她就诊的医院取得病例，另外，我刚刚在无女尸上发现她的腹腔有蓝荧光。”

    从解剖室关灯离开的那个瞬间，幽幽蓝光在尸上浮现。

    霍无归锐捕捉到了简沉话语里的“刚刚”——现在才八不到，这人看来是一宿没睡。

    杨俭听见“蓝”两个字，目光立刻转移到简沉上：“简法医！你确定没看错人吗！我发誓昨晚真的在苗胜男睛里看见了蓝光。”

    “我确定是无女尸。”简沉放慢声音解释，“时间迫我还没来得及化验，目前推测是受害者生前用了某生，其中的细菌经过分氧化作用，胞荧光酶化，将还原态的黄素单苷酸及链脂肪醛氧化为fn和链脂肪酸，释放波为450-490n的蓝光。”

    霍无归看着他停留了几秒，像是在思考什么。

    面响起刑警们的窃窃私语，显然是没有听懂。

    魏国无奈担任起了简沉的中译中同声传译：“小简是说，死者生前中毒，开腹后细菌接到氧气开始大量繁，顺便一提，这细菌大分都存在于海鱼里。”

    “海鱼？”刘彦昌闻言不假思索，“海沧那么多家海鲜酒楼，一个月，哪还能找到一条鱼啊。”

    别说鱼卖去一个月了，这四尸、一段残肢在里泡了一个月，血、指纹、伤，一切都然无存。

    湄沧江上，每年都会有许多这样没有线索、没有姓名的尸。

    海沧的每个刑警心里，都有一本漫无尽的帐，记录着每一个至今尚未瞑目的死者。

    比起早已习惯努力可能付之一炬的老刑警们，刚警队的赵襄意识问了声：“可我们都知有过那条鱼，就真的找不来了吗？”

    蔡温柔地看着她，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柔声：“咱们刑警的最不怕的就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