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归看了简沉依旧苍白如纸的脸。

    不知是被法医室的冷气冻坏了，还是累着了，简沉站得越发松垮，让人一随时要原地宕机的样。

    ktv公主如果是他这样，早就失业饿死了。

    “不。”霍无归思考片刻，低声，“是豌豆。”

    冷了哆嗦，亮了晃，暗了抓瞎，碰着应激，吓着就吐，时不时还脸发青，虚得不像个警察，倒像个医院里逃来的。

    不明所以的简沉权当霍无归依旧在菜，挪动脚步悄悄去换了衣服。

    半小时后，电话里的赵哥目瞪呆地看着霍无归：“这就是你说的豌豆——”

    霍无归打断他：“两顿没吃了，赶上菜！”

    两盘金目鲷飞快送了上来，赵哥走前看了煎两面金黄的鱼，忍不住咬牙切齿补了一句：“我真是活该那钱空运活的。这鱼如果知你要吃熟的，都恨不得死海里算了。”

    霍无归对抱怨充耳不闻，朝简沉推了推盘：“多吃鱼，补补睛。”

    “谢谢霍队。”吃人嘴，简沉难得如此老实，好奇，“其实我还是觉得很奇怪。”

    “怎么？”霍无归挑眉。

    “如果凶手真的是针对绝症患者手。”简沉偷瞄霍无归一，把他盘里的鱼也夹自己盘里，“那他为什么要剁掉受害者的肢呢？”

    一盘煮熟的雪蟹很不合时宜地端了上来。

    霍无归看着那几条被拦腰截断的蟹，意识：“清除病灶？”

    “不对——”不等简沉说话，他已经自己反应过来，“如果是为了清除病灶，为什么苗胜男的瘤被留了？”

    “还有脚趾！”伴随雪蟹掰断的清脆声音，简沉若有所思，“他不可能不知指关节的度才是凡最代表的状！”

    霍无归放筷，看着被简沉分尸的雪蟹，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