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归的脸终于现微妙的变化，剑弩张的氛围褪去，他轻声：“王叔，他们殉职是自己的意志，我站在这里，同样是我自己的意志，我早已好了准备。”

    “行了，别说傻话了，你母亲忌日你是不是没去？”王胜利疲惫地了鼻梁，“给你两个小时假，光缅寺刚土的那尊金佛听说很灵，你去给她请个香吧。”

    霍无归不置可否地应了声，缓缓仰，盯着的白炽灯，自言自语：“金佛？”

    医院里，简沉仰着，对着苍白冰冷的灯光，细细看完手里的底片，阖上充血的睛：“我看完了，小杨警官你可以带着片回局里了。”

    简沉还在病床上，五官带着病容，一副初校园的柔和青涩模样，但杨俭莫名觉得这人上透一汹涌暗。

    他脑海里浮现昨夜，简沉在夜中死死缠住凶手的那一幕。

    这个弱不禁风，连看多几灯都受不了的法医，好像有着一全然不惧怕生死的劲。

    他犹豫了一：“简法医，说实在的，我觉得霍队也没那么讨厌你，你不用为了留在局里这么拼命。”

    简沉目光放空，淡淡：“留不留，是魏主任签字，不是他。我的一切只是为了查案，不是受他胁迫。”

    “……”杨俭默默，“但只要你俩凑一起就倒霉，去江边尸爆了，去卢教授家遇到绑架，连在局里都能遇到职业杀手。”

    坐在病床上的简沉再次调：“作为一个唯主义者，我信这只是巧合。”

    杨俭满脸恨铁不成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去拜拜吧，我看光缅寺的金佛就不错。我和老杜那天押送佛像的时候买了彩票，一人200呢。”

    简沉小声：“200块不是什么大数目，或许只是巧合吧。”

    “这佛就是咱带回去那个卢教授挖来的，他说这个佛很特别，有神女保佑。”杨俭皱眉，“霍队还好，摔摔打打习惯了，简法医你还是去一趟吧！”

    “卢洋？”简沉一愣，不知为何脑海里闪过一丝念。

    他刚想掏手机联系霍无归，铃声便响了起来。

    “喂，霍队，我有个——”简沉迫不及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