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的倒影上，霍无归的脸可见地沉了几分。

    “叮——”

    电梯门又开了。

    那张俊朗但郁的脸从电梯门上消失了，霍无归冷声问：“你又在想那三个字。”

    该死的圣母玛利亚。

    对不起圣母玛利亚，不是在说您。

    霍无归暗暗想。

    “没有。”简沉矢否认，“我早就把备注改了！”

    “在那个场景，任何人我都会救。”霍无归语气依然冰冷，但椅推过电梯隙的时候却如履平地般的丝，他波澜不惊地迈过那门，继续，“但我很少害怕。”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几乎失去了害怕的能力。

    所有人都说他霍无归敬业，善待属，无论多危险的现场都亲力亲为。

    只有他自己知，从地狱和死亡中活着回来的人，比起平静到压抑的日常生活，甚至对命悬一线的行动和现场到更为亲切。

    “怕我死了吗？”简沉略有惊愕地抬。

    怕你又一次不见了，霍无归在心里默默回答。

    过去的十七年，他几乎没有一天不在思考，那个人究竟是死了，还是真的落不明了。

    椅推到了医院后园。

    汛期的海沧空气里弥漫着将雨未雨的气味，大片大片的紫薇和杜鹃爬满了玻璃房，简沉扯了扯上盖着的毯，手在毯的掩护，悄悄摸索了一病号服的袋。

    “不许碰。”霍无归仿佛有透视一样，盯着简沉鬼鬼祟祟的手。

    简沉笑了一声，心虚地解释：“有，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