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基本素养。”霍无归动，面不改，“如果当年你没从公大退学，现在你自己也可以到。”

    那一瞬间，简沉退去了所有浑浑噩噩，神清亮地自而上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对不起……我能想起的只有这么多。”记忆仿佛被榨，他不怎么回忆，能想到的好像也只有这么多了。

    “但很奇怪，车开去不久，不知为什么，我又听到了一模一样的加油声。”简沉略带疑惑地补充，“然后车就停了。”

    “男孩怎么了，最近人拐那么多，我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等我！”

    记忆的开关开启，声音纷繁复杂，在瞬间涌脑海。

    加油，这又是哪里会有的声音。

    简沉努力将脑海中的声音一一复数，试图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

    海沧错综复杂的地图在脑海铺开，经脉织，多山的城市路无法到横平竖直，不得不东拼西凑，四都是崎岖的规划。

    “老板，五钱一个卖不卖？”

    “他又不是三岁！他看着都快十三岁了！”

    霍无归轻轻了简沉糟糟的黑发，手掌停留在他满是汗的额上：“你已经得很好了，我想车是了光明路，只有那条路上有个公厕。”

    所以才会发生有人排队、争执的况。

    哪里会让简沉反复听到同一段声音。

    简沉从他话语里听与往日别无二致的暗嘲，毫无异常，觉得或许是自己有些想多了，缓缓接上刚刚的回忆：“车开过那片很嘈杂的街，之后很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声音，过了很久，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喊加油，非常吵闹，但比之前远了一些。”

    霍无归声音沉着，却难掩激动：“是西河路绿树巷！”

    “等等，我有个问题。”被温的掌心抚摸着冰冷的额，简沉逐渐找回了一些冷静，冷不丁发问，“你怎么会对福利院周围的路况和建筑这么熟悉？”

    霍无归像是也不太理解，着额角思考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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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无归一愣，和简沉四目相对。

    “车从光明路一路经过海宁大，沿着玉龙河直行，经过旁边的海沧二中，你听见了学生们在场上的喊声。”霍无归仿佛看见了十七年的路，面包车从河岸边穿过，“然后车左拐上了华沧大桥，沿着玉龙河往回开，于是你又一次听到了河对岸二中的声音。”

    简沉听到的那段没没尾的对话，如果是发生在那里，就没有问题了。

    “我知了！”脑海里的路雾霭般散去，只留了最后一条笔直的路线。

    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