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沉眉皱，脸上转瞬即逝的不安，将所有混的思绪藏心底，抬看霍无归：“然后呢？”

    简沉眨了眨睛，舀起一粥送嘴里，咽去后才开问：“所以，实际上，他不是绑架的目击者，而是受害者？”

    “你会和我一起走地狱，别想逃。”

    “杀了他，快！”

    他唯独不想被简沉讨厌，哪怕那一天总会到来。

    简沉打量着霍无归脸转瞬即逝的不自然，好像毫无察觉一般，问：“所以邵烨招供了什么，你才会想到来问我这个问题？”

    灯光落在霍无归的脸上，光线从自上而洒落，映他的鼻梁和眉骨，颌被照得锋利而清晰，肩膀宽阔笔。

    霍无归显然早已对往事释然，冷静：“她也是一名外勤刑警，当时的北桥分局二队队，我四岁那年，她被同一个逃犯杀害，我门找她，落街，被送去了福利院。”

    简沉一愣，脸上所有表终于变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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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沉突然意识到，这并非天生，而是被那段岁月所塑造。

    “杀了他，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是自己已经认识了六年，每个周末准时去他诊所报的师兄兼心理医生吗？

    他知吗，他还能记得自己是谁吗？

    哪怕面对嫌疑犯的枪，哪怕是九死一生的危险任务，也从未有过半分犹豫的刑警队。

    ……

    海沧有史以来最年轻、最有前途的警队英，在这间病房，穿着良考究的西装，对着面前这个一狼狈的青年，心底了前所未有的莫大恐惧。

涩：“你的妈妈呢。”

    所以那个在记忆不断蛊惑自己的人，是邵烨吗？

    “十七年前，我……目睹了一场绑架，其中一个受害者，是邵烨。”霍无归犹豫了几秒，最终依旧将说到嘴边的“遭遇”，生生改成了“目睹”。

    在无数次回忆中永远看不清面孔的人，整整六年时间，始终都在自己的边。

    “小沉，动手啊！”

    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永远被梦境笼罩的面孔在氤氲的雾中若隐若现。

    这是一张无论怎么看，都毅、勇敢、忠诚、的脸。

    他没什么话语能够用来安霍无归，因为他也从生开始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他一直是妈妈独自抚养大的。

    “邵烨称，绑匪是年华福利院的院邵天，也是走私组织戏团的首领术师，同时是他的父亲，术师死后，他被波坤带走，半胁迫半禁地共同生活、运营走私组织。”霍无归简单复述了邵烨的话，将关于简沉的那段隐藏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