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棘手问题的时候也会皱眉。

    生气的时候喜皱眉，怀疑的时候也喜皱眉。

    哪怕是什么都不，大分时候也看起来极为严肃。

    但刚刚，霍无归的皱眉，是因为什么呢？

    他是真的心疼了。

    以至于说“不是上哪边”这样的话。

    沉重的黑暗包裹着简沉，他趁着夜想起纺织厂卢洋旧居的那个夜晚。

    那个晚上，他以为自己和霍无归是站在一个阵营，没拿到搜查令却背着王局结伴来偷偷搜查，谁知霍无归早就算好了卢洋没有产权，从到尾只有自己像个笑话。

    霍无归这人就是那样，看起来行事果断，但实际上骨里却极为死板，无论何况都从未行差踏错半。

    但此刻，霍无归奉行的程序正义和原则都去了呢……能让他说“不是上哪边”这样的话。

    “如果我去了那边。”简沉在藤蔓上调整了一呼，淋漓的汗稍稍止住了一些，脑清了不少，“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北桥分局的法医简沉，海沧市局副局弘的儿，跟着逃去缅甸的重犯，跑了。

    “知。”霍无归哑声应答，“如果你上去了，我会亲自写你的批捕申请书。”

    他顿了顿，目光一扫过简沉清冷的眉和挂着汗珠的睫，一字一句：“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活去。”

    简沉漉漉的发贴在额上，哪怕是现在这样的形，他都给人一支离却挪不开的引力。

    他就用那样沉默却炽的神看着霍无归。

    “霍无归。”简沉瞳孔一缩，仿佛在那几秒里了什么决定，“拉我上去。”

    听见这句，被简沉提溜着的绿顿时反抗起来：“去那！傻你放开我！上这边不是等着去蹲大牢吗！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