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简沉惯有的神不同, 霍无归说这话的时候, 表透由而外的诚挚，哪怕是翻遍微表学和刑讯学教材，参考一切说谎的依据来看, 也找不哪怕分毫破绽。

    他就快忍不住向霍无归俯首帖耳了。

    简沉挪了几次，虽然每次都不过几公分，但积少成多，已经从枕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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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沉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叫嚣着，继续，只要霍无归再说哪怕那么一句，只要他问一句，只要他神再温柔一些，他都会立刻举手投降，所有的伪装都会一败涂地。

    于是，简沉又往被里缩了缩，被重新遮住他的鼻，他瓮声瓮气：“没听到就好，杜晓天那边怎么说？”

    还好，还好霍无归没有继续聊去。

    但简沉很清楚一件事, 如果霍无归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这句话本就不应该现。

    昨晚那极为震撼的画面，连他看了都觉得简沉这只右手怕是要废了。

    霍无归将他重新安顿回枕上，嘴角浮笑意：“刚刚收到你的诊断书，只是失血过多和伤破裂，一会就能办院，来换几次药就好。”

    被霍无归揭穿这幼稚的行为，简沉索侧过，决定装鸵鸟。

    谁知医生的诊断只是原本还没愈合的烧伤在弹伤、反复抓握的双重压力失血过多，虽然况严重，但多亏简沉恐怖的自愈能力，活生生睡了一整天，醒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像是从嗓急转直，路过心房，却最终穿越横膈，一路裹挟着五脏六腑，不断坠落——

    就是前前后后得受不少罪罢了——

    “好的。”简沉毫不犹豫。

    光是攥住糙藤曼、抵抗重力导致的伤就已经嵌里，划几条翻起的血痕，更别提拽着一个活生生的青年男带来的肌拉伤。

    别再聊这个话题，简沉心。

    霍无归伸手拨开简沉的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微笑：“你再往缩，脚都快钻去了。”

    “幸好保住了绿的命。”简沉垂睛，掩饰自己的仓皇，再次往缩了缩，连睛都被遮了大半，只来被睫盖住的一小分，“这事他说不定知些什么。”

    简沉悬到嗓的心落回心房，但不知为何，霍无归真的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猛烈动的心脏虽然恢复平静，却又好像平静得有些过分了。

    “碎尸案死者的指关节因为指纹磨损，无法从指纹识别份，谷底的女尸也被烧毁，同样无法判断份，只能据年龄和父权指数判断，cpi超过10000，基本确定是父女关系。”霍无归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顺着简沉的发问回答他。

    “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告诉你。”霍无归好笑地看简沉表演，“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