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邵烨。”赵襄小心翼翼地板起脸，嗓绷着，声音从咙中一蹦，竭尽全力才显半生来，“你对邵烨有印象吗？”

    单向玻璃的背后，杜晓天和蔡坐在监控室。

    北桥分局年轻一代中资历最老的两个人，手上工作不停，手机、电脑、卷宗堆成一座山，一边电话打个不停，一边空抬起瞟几里面的人。

    “啧。”杜晓天听见赵襄惨不忍睹的问话，忍不住嫌弃，“小姑娘家家的，学什么不好，学夹音，别人都是往间里夹，她倒好，这是要把人夹上关大啊。”

    绿穿了一里胡哨的夹克，上满是七八糟的尘土和血污，脸上有几分失血和惊心动魄、死里逃生后的迟钝和木讷：“我不认识什么叫邵烨的人，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搞错了？”赵襄冷笑一声，“你——”

    霍无归抬手，在绿看不见的角度拍了拍赵襄的手背，示意她冷静，缓缓开，声音冷静：“姓名，年龄，职业，住址。”

    这是最基本的问话程，不这些信息是否已经被警方掌握，也不有多么急切的真相等到找寻。

    “刀艾岩，19岁，的司机，住址是狄山拉班村。”绿翻了个白，没好气地说，“那边那个大个傻，你不是早就知了吗，还要再问一遍嘛，逗我好玩吗？”

    霍无归不理睬他的挑衅，继续问：“昨晚凌晨一，你驾驶一辆改装后的鬼火机车，纠集数十名机车骑手，现在狄山腹的鬼市中，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绿被固定在审讯椅上，浑都不舒服，语气糟糕，着嗓，“我们年轻啊，年轻人贪玩不行吗，来兜风不行啊，兜风也归你们刑警吗，我去警大队自首行不行啊？”

    “你这什么态度！”赵襄忍不住脱而。

    绿对赵襄不以为意，耸了耸肩：“正常态度啊，你们要是说我超速、带人，那把我带去警大队罚款就是了，被我关在这地方什么？”

    他和警察打过的可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