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防弹。

    刚刚只用两颗弹就毁了简沉整面玻璃。

    城南的房，大多是几十年前建的，海沧的气候又足够温，玻璃全是不防冻不隔音的单层——

    开阔的小房，门就能直面窗，除了洗手间本没有能够躲避的地方。

    “你住的小区太老了。”霍无归似乎对疼痛毫无知，连哼都懒得哼一声，背靠着墙，盯着简沉，语气平和，“就算你真的不想和我住一起，我也不能允许你继续住在这里，或者回你爸那里。”

    “成像！”霍无归搂住简沉，脸骤变，“走！”

    接着，“砰”地一声传来，老旧小区的玻璃碎裂，一缕月光透过被击穿的窗帘，在墙面上留一小片月影。

    “砰！”弹将整面玻璃击碎。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简沉急促地大换气，半晌才缓过神，息着问：“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知有弹要过来？”

    那不过是几乎只提前001秒的声音，如果不是经过特殊训练，加上多年刑警生涯早就的绝对锐，以及对死亡近乎恐怖的直觉，他们今天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

    ……

音，耳捎微动，随即将简沉整个人朝旁边狠狠一扑，两个人落在柔的床上。

    现在只能等待杜晓天在外安排支援、围堵17栋里的狙击手了。

    就更别提那个一张卡都能划拉开的门锁了。

    霍无归左臂被弹划过，一的血痕浮现，鲜血滴落在卫生间泛黄的瓷砖上，显得目惊心。

    再让简沉住在这里，无异于拱手将他暴在枪。

    一切实在是发生得太过突然，昏暗夜瞬间被枪击声扰，本来不及任何反应，第二颗弹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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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枚弹孔清晰可见地落在墙上。

    霍无归生生半推半抱着简沉，将他完全在自己，背对着窗，大步冲洗手间，直到关上门，才如释重负地松开手。

    “砰！”满桌的杯盘应声而碎。

    简沉还什么都没看清，就被霍无归在怀中，混中他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玻璃碎片和月光共同倾而来。

    “砰！”衣柜的木门轰然倒塌。

    谁也不会想到，今晚的冲突并没有面对面发生，更不会想到，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小区里，竟然藏着一名专业狙击手，在绝佳的击位置，带着最为良的装备，开了致命的一枪。

    那是两人刚刚所在的位置。

    “声音，你的窗隔音太差了，我听见了声音。”霍无归邃的眉皱，嗓音嘶哑，“狙击手用了成像设备，就算有窗帘阻隔光线也没有用。”